郡王這樣說,江翎瑜才回到唐煦遙懷里偎著,賞湖景,看狗和狐貍一起玩耍,在江翎瑜眼里,這一切都似真似幻的,至少在他與唐煦遙重逢之前,連見都不曾見過這樣和睦溫馨的場面,更不要說是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小霖兒,”唐煦遙低頭,毛茸茸的眉蹭著江翎瑜額頭,他很小聲地問江翎瑜,“我好愛你啊,可不可以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我們就這樣互相陪伴著,一天天地過日子?!?/p>
“當(dāng)然呀,”江翎瑜摟著唐煦遙的脖頸,“以后的事,我想了很多,每一件事里都有你和我?!?/p>
日子忙碌,這時辰就長,度日如年的,要是悠閑自在,時辰過得就快,江翎瑜總是乏得慌,在唐煦遙臂彎里瞇上一會,就到午時了,唐禮已經(jīng)來問過午膳備下什么,故而江翎瑜一醒來,唐煦遙就告訴他有三鮮餛飩吃,他開心的模樣,當(dāng)真是把郡王都逗笑了。
江翎瑜已然好轉(zhuǎn),不必再到臥房用膳,去正堂就是,路上,郡王終于提起公事來:“簡寧,霖兒,上次抓的那個人,是周竹深的管家,我審他時還沒用刑就都招了。他說的許多事我都不意外,我也早就猜到是周竹深所為,唯獨有一件事,我實在心存愧恨,陳蒼對霖兒起意,并非是周竹深教唆,而是他早就有邪念,周竹深不過是利用他罷了。當(dāng)初簡寧想用他做副手,我不大支持,但終究也沒有阻攔,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還不如不起用他,是父親的錯,也是父親沒教好簡寧怎么看人?!?/p>
“果真如此?”
唐煦遙皺眉:“當(dāng)初霖兒勸我對陳蒼這樣的人狠些,我總是不舍得,時常念著他與我并肩作戰(zhàn),那日還與他起了些爭執(zhí),霖兒年紀(jì)小,穩(wěn)固軍心與治國主張當(dāng)真是遠(yuǎn)勝于我,那時我還未覺察透徹,怪我,霖兒,我都把你氣病了?!?/p>
“你我本是夫妻,我怎么會生夫君的氣,”江翎瑜不以為意,握緊唐煦遙的手,邊走邊思忖,片刻后問詢郡王,“父親,今日我能去見見那管家嗎,我也有些事情想問?!?/p>
“可以,只是霖兒,”郡王還是擔(dān)心江翎瑜的身子,“父親常審訊之處可不算近,你不是肚子還不舒服,會不會太勉強(qiáng)了些?”
“沒有勉強(qiáng)呀,
自父親教導(dǎo)我,我可不像從前似的,命都快要給了朝廷。”
江翎瑜輕扯唇角,
笑著說:“我真沒事,
父親不用擔(dān)心我的?!?/p>
“那成,
待快要天黑時,父親就帶你們兩個人過去。”
郡王說時望向唐煦遙:“孩子,
我想你也有很多事情想問?!?/p>
“是的,”唐煦遙自嘲似的笑,“其實我最想面對面問話的人還是陳蒼?!?/p>
唐煦遙心寒透了,
多年來自己待陳蒼如手足兄弟,陳蒼卻敢覬覦自己的愛人。
“不急,孩子,等管家的證詞整理好了,”郡王捏捏唐煦遙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