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春?”
“是,
”廖無春這回真是低了頭,“王爺說得是?!?/p>
“將軍還說什么了,”郡王適可而止,不準備多說了,又問,
“單是要栽培駱青山這點小事,還不至于讓你來找本王?!?/p>
廖無春轉(zhuǎn)述:“將軍說,一定會栽培駱副將,也還想讓駱副將伴隨將軍左右,不論如何升遷,不要調(diào)離。”
“將軍真是惜才,”郡王輕笑,“不愧是本王的孩兒,有情有義,好了,這許多事本王都知悉了,回去復(fù)命吧,王妃的話不必轉(zhuǎn)述了,待本王與王妃獨處時自會提及?!?/p>
廖無春稱是,簡短作別,回了江翎瑜那,先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王妃行禮:“回稟王妃,話都帶到了?!?/p>
“好,”王妃道,“可還有事要說?”
“回稟王妃,微臣還想問問江大人的身子是否好些,”廖無春今日窘態(tài)頻出,實在畏懼這夫婦,這會子也不管話說的是不是時候,只一股腦地倒出去,“微臣來得匆忙,都不曾好好地給王妃請安,心下多有愧疚,本該,本該去傳話之前就問,可,抱歉王妃,是我心力不穩(wěn),才做錯了事,請您原諒。”
“什么亂七八糟的,廖提督,你不怕皇上,倒怕我跟王爺,真是怪事一樁,”王妃笑笑,“既然你要問江大人的事,或許還有話想要跟他們兩個人說,我就先回王爺那去了,你們說就是。”
郡王妃走前拉著江翎瑜和唐煦遙的手,攥在掌心里,握了又握。滿眼慈愛:“好孩子們,母親先到你們父親那去,待會也就不過來了,你們可想著把阿膠糕多吃些,晚膳時母親再過來看你們?!?/p>
“母親和父親辛苦了,都為著我,”江翎瑜模樣生得那么漂亮,僅是乖巧一笑就甜到郡王妃心里,他拉著郡王妃的手晃晃,“簡寧也很辛苦,不過簡寧跟霖兒有肌膚之親,待會霖兒親自感謝就是了?!?/p>
唐煦遙聞言,臉上倏地泛起紅暈,耳輪也跟著熱起來,在被窩里緊緊攥著美人的手。
“真是,”郡王妃被逗得直笑,“好好好,那母親可要再晚些過來了?!?/p>
郡王妃走后,江翎瑜等了一陣子,才問起剛才的事:“見過郡王了吧,如何?”
“郡王府好靈的消息,”廖無春有些狼狽,“每一個都問得我措手不及,當真是出盡了丑?!?/p>
廖無春自嘲似的笑:“二位大人可不知,我當初還跟著那東廠的老太監(jiān)學(xué)本事的時候,都沒這么難堪過?!?/p>
“你可不想想,五軍都督府是誰的,那可是平陽郡王,捏著軍令的王爺有幾位?那五軍都督府不就和自己家里一樣,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p>
江翎瑜瞇起笑眼:“還不感謝將軍,把你家駱青山留在身邊照應(yīng)著,駱青山?jīng)]依沒靠,調(diào)到外面去,小鞋要從年初穿到年尾了?!?/p>
“是是,我太窘迫了,忘了問您的病,更忘了感謝將軍,”廖無春急忙賠禮作揖,“都是我不好,這都什么教養(yǎng),我真該扇兩個巴掌到我嘴上?!?/p>
“不用那么較真,”唐煦遙擺擺手,“既然大家都還是一心,那我自然也要往好處做,能幫襯就幫襯,為著不給江大人添些煩憂?!?/p>
“將軍說的是,對了,王爺問了我一些關(guān)于陳蒼的事,”廖無春說,“他問,陳蒼對江大人意圖不軌,是不是真的?!?/p>
“甚好,你的愿望要成了?!?/p>
美人不問他到底是怎么答的,只勾唇輕笑:“你答應(yīng)我們的事,當真是要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