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貝,”唐煦遙將美人抱在懷里安撫,柔聲問他,“能不能走路了,肚子太疼我就抱著你回去?!?/p>
“想背著?!?/p>
江翎瑜從唐煦遙頸下抬起眼眸,看看四下,雖沒見到什么明衛(wèi),心下還是有些怯生生的:“可是這里守衛(wèi)很多,他們會去找皇帝告狀的吧?!?/p>
江翎瑜美目似水,溫軟可愛,唐煦遙心里融成一片,愛意難收,哪還管看不看得見誰,當(dāng)即在背對著江翎瑜俯身:“不必發(fā)愁那么多,這樣的事自是我去解決,來,我背著你到午門,咱們騎馬回去?!?/p>
江翎瑜伏在唐煦遙寬厚的背上,待他站穩(wěn)起身,江翎瑜有些干澀的唇瓣湊近他的耳骨,輕啟溫嚀:“夫君,我愛你?!?/p>
唐煦遙聞言,心臟像跳空了一下子似的,臉薄紅到耳根,傻笑著說:“我也愛夫人?!?/p>
唐煦遙永遠(yuǎn)會對江翎瑜的情話心動,不論多么稔熟,或是多么會揣度他的心思,永遠(yuǎn)為他口中咬出的溫糯字眼怦然。
此時百官散去,侍衛(wèi)還是在的,東廠西廠的都有,唐煦遙有時留心用余光看看,心下也不甚在意,如今江翎瑜身負(fù)重任,還腹疾纏身,不舒服是常有的事,唐煦遙在公務(wù)上不能幫他什么,就在這些瑣碎事上替他分擔(dān)。
“寶貝,好多西廠的人,”江翎瑜輕聲喚唐煦遙,“你說他們會不會找皇帝告狀。”
“他們敢,”唐煦遙側(cè)目,與幾個西廠太監(jiān)頭子對視,臉色很不好看,“我看誰敢說江大人一句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后頭做些偷雞摸狗的臟事,膽敢侮辱江大人的名聲,我勢必砍了他們的腦袋。”
唐煦遙這話是有些訓(xùn)斥的意味,就說給那些太監(jiān)頭子聽的,果真他們主動錯開視線,低下頭去,江翎瑜倒不知他們有這些動作,還在唐煦遙背上撒嬌:“嗚,你好兇,嚇到我了?!?/p>
“對不起,寶貝?!?/p>
唐煦遙急忙哄著美人:“這話可不是說給我心肝寶貝聽的,抱歉?!?/p>
此時唐煦遙離著午門就不遠(yuǎn)了,說話間就出去了,唐煦遙先上馬,俯身摟著美人纖細(xì)的腰,一把將人抱上來,讓他坐在前頭,背靠在自己懷里。
“夫人,”唐煦遙扯動韁繩,順勢親吻美人的臉頰,“害怕嗎?”
“不怕,”江翎瑜揉著汗血馬的鬃毛,很是開心,“你力氣好大呀?!?/p>
“力氣大是為了抱著夫人的,”唐煦遙見離開紫禁城,不必拘謹(jǐn),一手握著韁繩,另一只手則覆在美人身前,免得寒風(fēng)鉆進(jìn)衣裳里,捂了一陣,覺著他似是彎著腰,擔(dān)心起來,撥開大氅,將手也伸進(jìn)去,揉著美人溫軟的上腹,“怎么肚子突然就疼了,真是在刑部著涼嗎,不是在府上就疼,瞞著我?”
“沒有,”江翎瑜輕笑,“在府上就疼,我才不來紫禁城呢,躲在被窩里多么好?!?/p>
“夫人這身子當(dāng)真越來越不成了?!?/p>
唐煦遙喉間輕嘆:“我得更仔細(xì)些伺候你。”
“什么仔細(xì)不仔細(xì)的,不打緊?!?/p>
江翎瑜怕自己忘了在刑部答應(yīng)兩位侍郎的事,就告訴唐煦遙了:“一會子差管家去買兩盒荷花酥,分別給祝寒山和奉一書送去,我不在這些日子,都是他們值守,也辛苦了。”
“好,”唐煦遙答應(yīng)著,一提韁繩,“咱們到了,我抱著你回房去。”
唐煦遙不喜歡背著美人,最愿意的還是將他橫抱在懷里,小狗是喜歡炫耀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懷里的寶貝就是他的夫人。
到臥房內(nèi),美人隨意更衣,正解開腰帶,唐煦遙拾掇好了大氅非要來幫忙,傻笑著把美人抱到床上,認(rèn)真地給他剝了官袍,扔在矮柜上,他全身只剩寢衣,唐煦遙忽然嚴(yán)肅了些,抱著被子要給他蓋上。
“我不想躺下,要坐一會?!?/p>
江翎瑜讓唐煦遙的樣子逗笑了:“你剛才的那樣,我當(dāng)是要與我做些什么,原來只是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