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煦遙騰出一只手摟著江翎瑜的身子,安撫他,“你近些日子是太疲憊了,早些回去好?!?/p>
“你哭得也挺可憐,”江翎瑜伸出雪白的嫩手,指尖勾住唐煦遙的下巴,這么著慣了,就是喜歡如此逗他,“你求求我,今夜我就剝了衣裳,和你貼著身子睡?!?/p>
“求求夫人,”唐煦遙特別乖,直往江翎瑜懷里擠,“求求霖兒疼我?!?/p>
江翎瑜脖頸修長,坐直了身子,歪著頭看唐煦遙,那意思就是沒聽夠。
“寶貝,求求寶貝,”唐煦遙把狐貍放下,把手探進(jìn)被窩里,要摸江翎瑜的腳,“好霖兒,求你疼我?!?/p>
“不給摸,”江翎瑜曲著腿,順勢(shì)抱膝而坐,環(huán)顧四周,心下忽然生出幾個(gè)念頭來,睜著大眼睛盯著唐煦遙,“我想要的,你都能給我嗎?”
唐煦遙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能?!?/p>
“我想要你娶我,”江翎瑜皺眉,“現(xiàn)在就娶。”
“回去我就跟皇帝商議。”
唐煦遙也不想再拖了:“越早越好?!?/p>
江翎瑜看看外頭,視線再度回來,小聲說:“這里離著京師甚遠(yuǎn),我們走好不好,身上的銀子也夠花了,私奔去,找個(gè)沒有是非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p>
“等著皇帝賜婚,”江翎瑜想著這巡查不完的案子,亂糟糟的北直隸,明明江懷都去過一次了,整治有功,皇帝還非要自己前來,結(jié)果又是遭逢數(shù)次刺殺,江翎瑜心思敏感,順理成章開始懷疑皇帝了,聯(lián)想這路上一樁樁一件件,口中嘀咕,“我只怕他就想著讓我死,我父親與他,一定有糾葛?!?/p>
唐煦遙果斷拒絕:“不行?!?/p>
唐煦遙當(dāng)然想帶著江翎瑜私奔,他能想到最快的成婚的法子就是這個(gè),但他需要保全江翎瑜的前程,要榮華富貴嬌養(yǎng)著江翎瑜,還得保全父母,自然不能輕舉妄動(dòng)。
江翎瑜此時(shí)只顧著對(duì)皇帝生疑,此刻倒不愿意考慮那么多事,看著有些不開心了:“你為何不愿意?煦遙,你竟不像小時(shí)候那么雷厲風(fēng)行了,要是你心性如十幾歲,我們定是說走就走的。”
“是,我不如小時(shí)候那么勇敢?!?/p>
唐煦遙依舊摟著江翎瑜,柔聲說:“我讓功名利祿蒙了眼,可也不無好處,霖兒,只有大把的銀子,才能讓你一輩子都漂亮,衣食無虞,你體弱多病,須得許多名醫(yī)精心照料,你是這樣?jì)少F的花,我怎么能讓你受霜雪摧殘?!?/p>
“可是,”江翎瑜很是委屈,“皇帝不想讓我活怎么辦?!?/p>
“不會(huì)的,”唐煦遙安撫美人,“他對(duì)臣子是有些強(qiáng)迫的意味,他覺得臣子都該為王朝捐軀,忠孝難全時(shí),要先忠,后孝,一如我去沙場(chǎng),死了就是死了,沒死就回來受賞,他其實(shí)期待我功成,事敗也無法,如此而已,你是江家唯一血脈,他自是不愿你出事的。”
江翎瑜一直都討厭皇帝,也厭惡他色迷迷的眼神,但對(duì)他起疑心,還從未有過,如此一來,疑竇起了就極難消減,有唐煦遙的緩和,江翎瑜總算平靜些,尋思半天,才說:“夫君,你去把廖無春叫過來可好?”
多大的事,
唐煦遙都應(yīng)允,隨口去叫個(gè)人,自然也不在話下,
只是此時(shí)到了用膳的時(shí)辰,
大家都在正堂,
唐煦遙就想等著他們用過晚膳再來。
唐禮去不久,唐煦遙正在這個(gè)檔口哄著悶悶不樂的江翎瑜,
門響了。
唐煦遙以為是江玉他們拿著晚膳來了,頭也沒抬,隨口說:“進(jìn)來吧?!?/p>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