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聞言皺眉:“”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江翎瑜嬌哼一聲,不情不愿地嘟囔,“都不飲酒,像什么將軍?!?/p>
“夫人喜歡我喝酒嗎,”唐煦遙若有所思,“那我隔三岔五與夫人對飲,夫人以茶代酒就是。”
江翎瑜見沒了喝酒的念想,很是不甘心,唐煦遙說話,他也沒好好答,哼哼兩聲,沉默了許久。
唐煦遙以為惹江翎瑜生氣了,急忙要哄他時,他先一步開口詢問:“乖乖,你想不想睡覺呀?”
唐煦遙正不知如何討好江翎瑜,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于是點頭:“好?!?/p>
“來,”江翎瑜的背靠在床圍子上,身子往后挪了挪,靠緊了,朝著唐煦遙伸出雙臂,“我抱著睡?!?/p>
“我太重了,”唐煦遙不肯過去,“會壓著夫人的?!?/p>
“你少壓了是怎么,”江翎瑜輕笑,“大腿沉得像根柱子,直接擱在我身上,我可從未叫醒過你,怎么壓不得?”
唐煦遙更委屈了,江翎瑜見狀忙去抱他:“好好,乖乖不難受了,我們躺著睡?!?/p>
唐煦遙現在確實是乖了,江翎瑜說什么,他就聽什么,這回輪到江翎瑜躺下?lián)е旗氵b睡,與他一起換好了衣裳,脫掉舊衣裳時,他露出雙臂捆綁著的棉布,上頭血跡斑斑,不過好在沒有再滲出來了,應該是已經止住了,江翎瑜捧起來看,心疼得不行,手上的動作格外輕,還送到唇前吻一吻。
唐煦遙坐著還好,一躺下,自覺迷迷瞪瞪,想著可能是止疼丸藥的效用上來了,摟著美人的細腰就迫不及待地合眼睡去,朦朦朧朧之間,耳邊聽得美人柔聲細語:“傻子,都怪我,以后不說你了,我們好好地過日子?!?/p>
唐煦遙心里暖熱,不由得把懷里的江翎瑜抱得更緊些,額頭貼在他頸下,做完這個動作,就沉沉睡去。
這期間,江翎瑜也跟著睡了會,他不知何時開始,覺多起來,深陷夢境,蘇醒時很艱難,像是從一場深度昏迷中醒轉,睜了眼睛,腦袋卻還反應不過來,要與唐煦遙對視一陣,聽他說上幾句話,才能漸漸地恢復如常,即使如此,江翎瑜一邊有些忌憚睡眠,又困得顛三倒四,不得不睡,只好躲在唐煦遙懷里,還算是安心些。
江翎瑜睡著得比較晚,都將近黃昏了,睜開眼時,唐煦遙已經醒來,手掌輕撫江翎瑜的心口,溫聲說:“夫人,我摸著你心跳得很快,又夢魘了么?”
江翎瑜照舊是愣了一陣,才緩緩搖頭:“不算夢魘,只是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很有些疲憊?!?/p>
“我等著夫人清醒些,”唐煦遙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像往常一樣照顧著江翎瑜,“唐禮來過,說是要端上飯菜,我吩咐他,只待你醒來就是了?!?/p>
“手還疼嗎,”江翎瑜按著唐煦遙覆在自己心口上的手,“可又吃過止疼的丸藥了么?”
唐煦遙點頭:“吃過了?!?/p>
“乖乖,以后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江翎瑜說時不禁哽咽,眼睛亮亮的,與唐煦遙對視,“要是我的話說重了,你心里難受就告訴我,要把話都說出來,不要傷害自己?!?/p>
唐煦遙垂頭:“我知道錯了?!?/p>
適時外頭鞭炮炸響,還有云習淵跟李思衡他們的說話聲,江翎瑜想著他們是又出來慶祝除夕了,正玩得高興,心中頗有感喟,朝著唐煦遙伸出手,勾勾指頭,示意他過來,待他真的伏在自己懷里,江翎瑜揉著他的腦袋,口中喃喃:“真好,辭別多災多難的一年,你我還在一起。”
“嗯,”唐煦遙揚起下巴,親吻美人的唇瓣,口鼻氣息灼熱,也回應他溫喃,“我愛你。”
“乖乖,”美人眼尾潮紅,聲息小到有些發(fā)啞,“我也愛你?!?/p>
江翎瑜醒了,也到了正堂晚宴的時候,江翎瑜臥房內有兩張案,一個是辦案辦事用的,另一個則是放些花卉電信的,稍小些,但也能放下四五碟菜,唐禮在端菜前,江翎瑜吩咐他去住持晚宴,讓賓客先吃,自己跟唐煦遙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