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報的案,”這櫟郡王死的莫名其妙,江翎瑜再沒精神,
也能提起些興致,多問了句,“廖無春還告訴你什么了?”
唐禮不便多說:“夫人,
讓廖提督進來說吧,
我是局外人,
知道再多,
也是不如廖提督敘事清楚。”
江翎瑜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問的話也太多了些,著實讓唐禮答不上來,這就點點頭,半坐著偎在唐煦遙懷里休息了,閉目養(yǎng)神,
順勢讓他給自己揉揉肚子。
江翎瑜自幼身子不好,上任起又接連遭受重創(chuàng),雖說傷愈,還總是忙于公務(wù),欠于休養(yǎng),耐著江翎瑜很有些韌勁,倒是還能勉強撐得住,這回喝酒嘔吐之后,就真是不行了,覺總是睡不夠,夢又長又多,詭譎離奇,從睜開眼到清醒過來,就像從昏迷中蘇醒一樣艱難,日日醒來不免頭昏腦脹,實在太累了,只是等廖無春進來這會子,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漸漸靠不住唐煦遙的xiong腹,身子慢慢倒下來。
廖無春推門進來,見狀一愣,輕聲問了句:“柱國大人這是怎么了,困的么?”
“他胃不好,毛病又犯了,難受得一宿沒睡好,不到三更天就疼醒了,”唐煦遙很是憐愛江翎瑜,悉心扶穩(wěn)他,輕輕將他摟在懷里,不忍叫醒熟睡的美人,“有些案情你與我說就是,涉案的皇親國戚,我也都認識,到時候轉(zhuǎn)告柱國大人就是了?!?/p>
廖無春點頭:“好?!?/p>
唐煦遙讓廖無春隨便坐,廖無春來此也不拘謹,因為確實常來,就坐在書案對面的那個人茶桌邊上,這個桌子就是喝茶用的,不做他用,所以不是很大的圓桌,能擺開幾碟點心和茶就好,桌子用途粗糙,不過用料精貴,也是上好的黃花梨,上頭擺著一瓶子花,里頭裝水,是些盛開著的艷紅玫瑰,是唐禮專門在江府弄了個花房,冬日燒熱了暖閣養(yǎng)花,每日都找些盛放的給江翎瑜送來,讓他看著高興,心情舒暢也好養(yǎng)病。
也怪是冬日,花朵單調(diào)些,要是夏天,瓶子里就插些時令花朵,什么荷花,牡丹,都是江翎瑜喜歡的,這是他在江懷府上時就就有的規(guī)格,來此也一樣,故而他正期待著夏天。
冬天不好,江翎瑜老是受寒胃痛,恨不得下一刻就到春夏,搬出清涼的紅木躺椅,在傍晚的院子里,看看漫天的星子,再看看滿滿一池的荷花,趴在唐煦遙肚子上和他逗鬧。
廖無春側(cè)頭一瞥,也見那鮮紅的花朵,感嘆說:“這大冬天的,竟有玫瑰,怪哉。”
“唐禮心細,知道我夫人愛看花,特意在府上挑了一間屋舍飼花,”唐煦遙今日心情不錯,看著廖無春還算順眼,言語之間也比往日柔和,“每日都挑些漂亮的拿來擱在瓶子里頭,想盡了法子讓他順心些,病人不好心情陰郁的?!?/p>
唐煦遙索性連江翎瑜的官名都不提了,直呼夫人,就是像狗一樣把心儀的寶貝叼在嘴里,到處找人炫耀,那妻奴模樣,實在不像個將軍了。
廖無春:“”
“柱國大人真是好福氣,”廖無春硬著頭皮夸,“有將軍這樣的夫君,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