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不說是誰咬的,也不說為什么咬,只含著淚,唇瓣囁嚅:“夫人,我想你?!?/p>
江翎瑜見狀也就明白了,把唐煦遙揉進(jìn)懷里,很用力地抱著,顫聲問:“乖乖,你為何要這樣對(duì)自己?”
“夫人,
我好想你,”唐煦遙說,“可我走不了路,
動(dòng)一動(dòng),
腿就像刀割一樣痛,
我恨自己是個(gè)廢人?!?/p>
“亂講,都是你父親的錯(cuò),
又不是沒人勸他,還是一意孤行?!?/p>
江翎瑜懷抱著唐煦遙安撫:“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p>
唐煦遙真的很想走路,可寸許之地都挪動(dòng)不了,
窩在江翎瑜懷里嚎啕大哭,在他朱紅的官袍上洇開大片的淚花。
唐煦遙是個(gè)愛面子的人,平時(shí)撞碎南墻也不回頭,此人勇毅又偏執(zhí),江翎瑜能理解他如今這些異常的行為。
唐煦遙從前那樣威風(fēng),
身著重甲,騎著高頭大馬巡視疆場(chǎng),鐵蹄踏碎敵軍的血肉,
可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的理智本來就瀕臨潰散,
再加上江翎瑜有時(shí)不能陪伴左右,
唐煦遙一是心里只有江翎瑜,
二是無法承受巨大的落差,絕望如洪水傾瀉奔涌而來,無處排遣,以至于瘋狂傷害自己,是泄憤,
也是悲鳴。
“這些日子我不走了?!?/p>
江翎瑜抬起手臂,拿袖子抹干眼淚:“我就在家陪著你,一直等到你能站起來,陪著我到院外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