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翎瑜慌忙抬起手掩住唇瓣,幾度要將咽下去的藥嘔出來,唐煦遙放下碗,攬著他倚在自己懷里,掌心覆著他軟薄的心口,往下捋一捋。
“別吐出來,霖兒。”
唐煦遙心疼極了,抱著江翎瑜安撫:“再忍一忍,往口中放個梅子就能好些?!?/p>
江翎瑜也知道吐了還要補服,乖乖聽了唐煦遙的話,扛過翻江倒海一樣的惡心,張口吃下他夾來的梅子,舌尖抿一抿,覺得這梅子糖漬得還不太透,酸口占了大半,但是這樣的蜜餞才是江翎瑜愛吃的。
江翎瑜胃不好,喝藥犯惡心在所難免,也只有酸味的梅子能壓住。
唐煦遙給美人揉了一會心口,見他闔上眼皮歇著,口中的梅子不嚼也不咽,只含著,眉頭時不時蹙一下,看著就很不舒服。
唐煦遙輕輕揉捏美人肩側(cè)的軟肉:“霖兒,還是緩不過來嗎?”
“胃有些疼,”江翎瑜沒睜開眼,只弱聲說,“揉揉好不好?”
唐煦遙摸摸美人稍稍鼓脹的胃,掌心覆上去,慢慢地順時針揉搓,低頭吻掉他額角滲出來的淡薄shi痕,唇肉一碰,是冰涼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憂心忡忡地問他:“霖兒,你怎么都疼出冷汗了?”
江翎瑜輕輕搖頭:“沒事,
再歇會就睡吧,我也乏了。”
“好?!碧旗氵b陪著江翎瑜待了會,察覺他比剛才好些,
就伺候著他躺下了,
攏在懷里,
如此護著他睡。
這一宿過去,江翎瑜睡得安穩(wěn),
風寒也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唐煦遙還是不大放心,睡得淺,
有動靜就驚醒,就趁著醒了,借著昏暗的燭火看看他。
次日一早,天光破曉,駱青山自京師集結(jié)一萬大軍,
自此啟程,往保定府去。
唐煦遙估計的沒錯,因為這次人多,
不能走官道,
加之只能步行前進,
還要扎營休息,
自然是慢,
兩日都過去了,駱青山的人還沒到。
這兩日,江翎瑜大部分時間是在昏睡,茶飯不思的,窩在厚軟的被子里,
醒的時候很少,唐煦遙嚇壞了,忙讓莫羨來看看,莫羨說是前些日子又病又累的,無大礙,多睡會養(yǎng)精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