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垂眸看看腹部隆起的被褥,盯了一會(huì),又看看坐在身側(cè)的唐煦遙。
撒謊都不眨眼。
唐煦遙拿絹?zhàn)硬粮蓛羰?,把江翎瑜抱起來送進(jìn)懷里,吻他汗涔涔的臉頰,他臉上的肌膚軟嫩,又紅熱,唐煦遙實(shí)在喜歡,吻了好幾遍。
江翎瑜皺眉,撩起眼皮盯著唐煦遙:“你總是這樣欺負(fù)我?!?/p>
“還要嗎,”唐煦遙唇角含笑,“趁著衣裳還沒換?!?/p>
“不要了?!?/p>
江翎瑜羞得不好意思了:“我累得慌?!?/p>
江玉送了新衣裳過來,在門外等著主子換了,再拿著穿過的去洗衣房,翻看幾眼,記下有污漬的地方,好洗干凈,還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上頭有一大塊挺奇怪的斑痕,shishi涼涼的。
江玉站定,琢磨了片刻,臉直接漲紅了,忙疊起衣料,遮住那塊痕跡,幾乎跑著去了洗衣房。
他從沒想過,主子這樣飽讀詩書的儒雅公子,竟有這樣的興致。
江玉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誰弄的。
這一上午,江翎瑜都在臥房養(yǎng)病,唐煦遙也很少出去,保定府的劉知府想來拜會(huì),始終沒有機(jī)會(huì),一問就說尚書大人病得重,將軍在側(cè)照料,有何事也得往后推一推。
劉知府吃了幾次閉門羹,只好先回衙門,路上交代下屬去送信,告訴周竹深先別來了,莫要被江翎瑜抓個(gè)現(xiàn)行。
臥房里,唐煦遙抱著小狗崽逗江翎瑜,小狗一宿沒見主人了,特別想江翎瑜,一個(gè)勁想扎進(jìn)他懷里,唐煦遙不讓,嫌臟,江翎瑜扶著腰慢慢坐起來,朝唐煦遙伸出雙臂:“小狗給我抱。”
“你剛換的衣裳,”唐煦遙不情不愿地遞上吐著舌頭的小狗,看著江翎瑜穩(wěn)穩(wěn)接過,小聲嘟囔,“你都不抱我?!?/p>
江翎瑜懷里抱著小狗崽,素手輕撫它翻著的肚皮,橫眉看唐煦遙:“狗的醋你也吃。”
“嗯,”唐煦遙不高興,“誰能和你親近我就吃誰的?!?/p>
“傻子,”江翎瑜挪了挪身子,坐在唐煦遙身側(cè),順勢倚在他懷里,“你說,咱們一整天都閉門謝客,是不是不太好?”
“沒什么不好的,殺殺他們的威風(fēng),”唐煦遙提起這事就生氣,“請(qǐng)個(gè)大夫都來得晚,不是怠慢是什么?”
“對(duì)了,”江翎瑜忽然想起來前日何蓉來江府送信,再提起,“你可還記得何蓉說的事?”
唐煦遙除了關(guān)系江翎瑜的大事小情,什么都不忘心里放,撓撓頭:“忘了。”
“何蓉說周竹深要來保定府?!?/p>
江翎瑜皺眉,撫著小狗絨毛的手一頓:“這劉知府,一定會(huì)給周竹深送信,至于周竹深會(huì)對(duì)咱們?cè)趺礃樱€未可知。”
唐煦遙齒間“嘖”了聲:“煩死了,我去把他們都?xì)⒘丝珊茫俊?/p>
“要是能殺,皇帝不讓廖無春私下就將他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