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心疼如割,很難受,他強抑情緒,
柔聲問:“真的沒事嗎,霖兒,我好擔(dān)心你?!?/p>
“沒事,”江翎瑜握了握唐煦遙灼熱的手,“你莫怕?!?/p>
唐煦遙很不解,懷里的江翎瑜好陌生,他現(xiàn)在既不撒嬌了,更不時時委屈,竟忍痛反過來安慰唐煦遙。
“霖兒,你到底是怎么了?”
唐煦遙實在想念從前那個嬌氣的江翎瑜,急不可耐,又慌張失措地問他:“你遇刺后再醒來性情大變,還主動喝藥,為何這樣懂事了?”
江翎瑜捂著唇輕咳兩聲,雪白的指尖和掌心都染了血,滲入肌膚的紋理內(nèi),他躺在唐煦遙懷里輕笑,反問他:“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唐煦遙果斷回絕,“我想你像從前一樣嬌橫,愛笑愛鬧的,今后有我處處護著你,你為何要懂事?”
唐煦遙急了,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江翎瑜想了想,原來唐煦遙愛這一口,于是投其所好,抱住他的手臂軟嚀:“簡寧,我肚子好痛,給我揉揉好不好?”
唐煦遙手探入美人單薄的寢衣,掌心抵著他臍周的軟肉,問他:“這里疼嗎?”
江翎瑜點頭,身子隨著唐煦遙手上推揉的動作輕晃,待了一會,他忽然弱聲開口:“揉得用力些。”
“不成,”唐煦遙不依著他,手勁反倒輕了,“你五臟弱,我要是不仔細好力氣,會傷著你的。”
“你用力揉,”江翎瑜滿眼委屈,奮力揚著小臉看唐煦遙,唇瓣囁嚅,“我會好受些。”
唐煦遙聞言,愛江翎瑜心切,一下子動搖了:“真的?”
江翎瑜紅著眼圈點頭,聲息極輕:“嗯。”
“好。”唐煦遙又將手搓了搓,很熱了,再次探進美人身穿的絲綢衣料內(nèi),稍用了力氣給他揉,唐煦遙的掌心都燙得慌,一刻也不移開,化著他腹中的冷痛。
江翎瑜秀眉微蹙,背倚著唐煦遙的心口堪堪坐好,喉間氣息漸漸雜亂,唐煦遙常年握兵器,手一重就不好克制,疼得江翎瑜額角滲出一層清冷的薄汗,喘得艱難,閉著眼睛在他懷里輕微挪動幾下,也沒張口阻攔。
江玉領(lǐng)著大夫回來了,唐煦遙忙不揉了,摸著美人腹部軟薄的皮肉,溫聲細語地安撫,看著大夫拿起他蒼白的手腕,墊上帕子診脈,嘀咕了句:“無礙,是舊疾突發(fā)?!?/p>
唐煦遙疼愛江翎瑜,心都要滴血,大夫話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他馬上就要急眼了:“舊疾突發(fā)還沒事?你這”
“好了煦遙,你莫急,”江翎瑜摸摸唐煦遙覆在自己腹部的手,虛聲開口阻攔,而后望著嚇得不敢說話的大夫?qū)捨?,“我家將軍脾氣不好,你多?dān)待些,照舊為我施針吧。”
我家將軍?
唐煦遙聽美人是那么寵溺自己,氣焰全滅了,低頭吻他shi潤的額角,溫聲喚他:“霖兒?!?/p>
江翎瑜看著大夫隔著衣裳將針刺在腹間穴位上,不忘輕聲應(yīng)唐煦遙:“嗯?!?/p>
遇刺后,江翎瑜性子著實大變,先前唐煦遙還能欲擒故縱他幾次,如今訓(xùn)得一手好犬,將唐煦遙這條兇烈似犬似狼的猛獸捏得死死的。
因為這一刀刺醒了江翎瑜,朝政不算昏聵,但他們敢在文華殿明著sharen,就是江翎瑜沒在紫禁城里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