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鶴明看著拓跋若梨,表情比剛剛還要復(fù)雜一些。
明明還是那張來拿,可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她是從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還是說,她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這個問題在心中一閃而逝,很快就被翟鶴明拋到了腦后。
這都不是重點(diǎn),也不是他該關(guān)注的地方。
重點(diǎn)是,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心中這么想著,翟鶴明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神色也比剛剛更加嚴(yán)肅了。
“殿下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只聽翟鶴明這一句話,拓跋若梨就知道,翟鶴明這是要和她劃清界限。
可是,這怎么可能?
她今天是特意過來找他的,怎么允許他這么不給自己面子。
“是有些事情?!蓖匕先衾娴溃跋胍较潞褪雷诱f一說,世子現(xiàn)在有空,就和本宮一起走吧?!?/p>
翟鶴明皺了皺眉,直接拒絕,“我還有事,殿下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說吧。事無不可對人言,沒有什么事需要避著人的?!?/p>
拓跋若梨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所以,你這是打定了主意不和本宮走,要和本宮對著干了?”
“我不明白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钡扎Q明道,殿下說找我有事情,我讓殿下在這里說,這有什么問題嗎?還是說,殿下要說的事情,是會對大雍不利?那我就更不能和殿下一起走了?!?/p>
聽到翟鶴明這一番話,虞幼寧扭頭朝著他看了過去。
翟鶴明竟然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但想想,翟鶴明是大雍的人,他爹還是侯爺,他有這樣的認(rèn)知,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拓跋若梨已經(jīng)被氣得臉色鐵青。
她瞪著眼睛看著翟鶴明,幾息之后,突然就笑了起來。
“翟世子,你該不會是想要和虞幼寧做朋友吧?你難道已經(jīng)忘了,以前你是怎么針對她的了嗎?就算你自己忘了,你猜她忘了沒有?”
“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情,就像是潑出去的水,碎裂掉的鏡子,不是你想修復(fù),就能修復(fù)的?!?/p>
“雖然我現(xiàn)在是西涼的皇太女了,可我們畢竟相識一場,見見面,說說話,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若是想通了,就來皇家驛站找我。”
她沒再用本宮這個自稱,而是自稱“我”。
這樣,會顯得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