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虞幼寧反問,“我是大雍的人,你是西涼的人,我為什么要對你畢恭畢敬?這不是下了我大雍的臉面嗎?”
這話說得一點(diǎn)兒毛病都沒有。
拓跋若梨剛要說話,周圍的樹林里,卻突然跑出來不少人。
這些人全都江湖打扮。
從他們的站位就能看出來,他們是各自為營。
但下一刻,讓人覺得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這些明顯是各自為營的人,全都用各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拓跋若梨。
“呦呵!這就是西涼的皇太女?。】烧嫱L(fēng)?。《寂艿皆蹅兇笥簛硭ML(fēng)來啦!”
“這威風(fēng)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jīng)是西涼的女皇了呢!”
“怎么著?還想讓我們這些大雍的子民,跪下給你磕一個?。俊?/p>
聽到這些人的話,這虞幼寧總算是明白了,他們?yōu)槭裁催@么陰陽怪氣了。
私下里,他們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敵人。
但是在面對西涼這個野心勃勃的敵國時候,他們卻這都站在同一個陣營。
拓跋若梨雖然也是個能說的,可她畢竟是個六歲多的小姑娘,又剛剛登上高位沒多久,再加上敵眾我寡,氣勢上就輸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對方這些人,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語。
見拓跋若梨不吭聲,眾人這才算是滿意了。
“想要耍你皇太女的威風(fēng),就回你的西涼去!”
“我們可不會對著你這個西涼的皇太女卑躬屈膝!”
“你來這里,是想找屬于我大雍的寶藏嗎?你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了!有我們在,你就別想把寶藏帶走!”
聽著眾人義憤填膺的話,虞聽晚對他們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家國興亡,匹夫有責(zé),這話放在他們的身上,倒是也挺合適。
虞幼寧看了一眼這群人,湊到楚淮序的耳邊小聲開口,“他們這話說得有問題呀!那寶藏不是金礦嗎?不管是在場的誰找到了,都拿不走?。 ?/p>
金礦是金礦,金子是金子,這可是兩碼事!
楚淮序無奈地看了一眼虞幼寧。
都到這種時候了,也就只有虞幼寧才會注意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