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和莊蘭蘭接觸不多,但是她對人心的把握可以說是洞若觀火。
很快,卞老姑奶奶覺得自己腹如刀絞,她臉色一邊,趕忙走向了屋里的尿桶。
而此時新媳婦方紅就聽見姑奶奶那邊發(fā)出來噼里啪啦的巨響聲,這可把剛要做飯的方紅驚了一跳。
要知道,那屋里住的可是一位老奶奶,別是出什么事了吧?
方紅趕忙回去推醒了王春光,“春光,你去看看,姑奶奶那邊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聽著聲音不對???”
王春光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可是忙了一宿,他伸手撈著方紅的腰,“哎呀,你起那么早干什么?跟我再睡會?!?/p>
不管是王春光還是方紅,都請了一天的婚假,可是方紅還是使勁推醒了王春光,“你也不擔(dān)心老姑奶奶,還是趕快起來去看看吧。”
王春光有些不情不愿的在方紅的哄下,穿好衣服,去到卞老姑奶奶的房門口。
“老姑奶奶,您沒事吧?”王春光站在卞老姑奶奶的房門口高聲喊著,狀似關(guān)心。
里面?zhèn)鱽砹吮謇瞎媚棠碳佣纯嗟穆曇簦皼]事沒事,我就是有些瀉肚子,屋里臭,你們別進(jìn)來?!?/p>
卞老姑奶奶此時的痛苦無以言說,她本來以為小尿桶能夠滿足排泄的需要,但是此時,她連屋里別的容器都用上了。
她痛苦而又快樂著,痛苦是因為這臭味太刺鼻了,讓她幾欲暈倒,在她的感覺中,這不亞于當(dāng)初太陽國發(fā)射的□□。
此時她眼淚鼻涕橫流。
激動的是,這和自己娘跟自己說過的癥狀一模一樣,先是排出體內(nèi)惡露,修復(fù)身體機(jī)能。
卞老姑奶奶看著手臂上滲出來的黑泥,再一摸臉上油膩的感覺,心中止不住的喜悅。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八十歲的年紀(jì)了,吃了這個藥之后,估計最起碼能活個一百多歲,而且是那種活蹦亂跳的活著,光是這個唾手可得的好處,哪里不能讓她欣喜?
卞老姑奶奶低估了藥丸的排毒能力,也高估了房間的密封效果,很快,一股股惡臭從她的屋子里散發(fā)到了院子當(dāng)中。
這讓正在做飯的街坊鄰居怒罵連連,“誰啊誰???哪家打翻了屎盆子,還不趕快收拾收拾?!”
“這一大早晨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隨著怨聲載道的人越來越多,雖然莊蘭蘭他們不需要出去跟別人擠洗手池,但是也知道院子里似乎出了什么事。
卞布衣和鐘老爺子走出房門,瞬間就捂住了口鼻,這酸爽的臭味直接讓鐘老爺子和卞布衣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下了然,這卞老姑奶奶終究沒有錯付鐘老爺子和卞布衣給她設(shè)下的局。
只是兩人有些不解,如果說,卞老姑奶奶吃的藥丸是他們預(yù)備的,那么逃跑的那個人拿到的是什么?
鐘老爺子看著卞布衣皺眉,便捂住著嘴巴說道:“別想那么多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p>
莊蘭蘭在旁邊聽了一頭霧水,“鐘爺爺,您是說有人給別人門上潑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