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鐘老爺子還沒睡,卞布衣低聲詢問著老爺子,“鐘爺爺,您招呼我什么事?”
不想,鐘老爺子直接給了卞布衣一個王炸。
“布衣啊,你給我的藥方,基藥我已經(jīng)做好了,你在地下室那塊弄出來的制藥間可真不錯,外面聞不出來一點(diǎn)藥味?!?/p>
卞布衣靈光一閃,脫口而出,“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老姑奶奶是盯上了卞家的秘藥??!”
鐘老爺子本來在聽見卞布衣那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的時候,臉色一僵,以為卞布衣是對自己說呢。
這到底是夸獎還是諷刺?
結(jié)果聽到下一句話,他才反應(yīng)過來卞布衣說的是卞老姑奶奶。
“你怎么突然說她呀?”鐘老爺子為自己捏了一把汗,自己差點(diǎn)就訓(xùn)斥卞布衣了,好在沒有發(fā)作,要不然這不就是撿罵嗎?
“這兩天我和蘭蘭出門上下班,總是能碰見卞老姑奶奶在咱們后罩房這邊晃蕩,您不是也聽見了嗎?蘭蘭還以為她是想讓我們養(yǎng)老呢?!?/p>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哪里是想讓我們養(yǎng)老啊,明明就是想聞我們家里的味道!”卞布衣彎彎嘴角。
鐘老爺子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可是她沒有想到,你這個猴猻居然在底下挖了個制藥的房間,壓根就不用去廚房,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道更高一丈啊!”
卞布衣呲牙一樂,“哪里是什么更高一丈啊,只不過是恰逢其會。”
卞布衣謙虛著,可是謙虛過后,一老一少相視大笑起來,兩人同時一伸手,你一句我一句便計(jì)劃起來。
眼瞅著王春光和茍全的婚禮就在明天,卞老姑奶奶總是覺得有些坐立不安,這家里雖然添孫媳婦是喜事,但是自己做事好像也沒那么方便,尤其是自己老是要去后邊遛彎的話,會讓孫媳婦怎么想?
可是自從計(jì)老根回來,卞布衣家里就沒有說有什么藥味兒。
卞老姑奶奶忍不住心里嘀咕,難道自己想岔了?
但是一想,越想越不對,她總覺得卞布衣和鐘老頭一定會研究煉制秘藥,她可知道卞家人的德性,凡事都喜歡做一手準(zhǔn)備。
有藥不做不是卞家人的風(fēng)格。
卞老姑奶奶心里嘀咕了半天,也聽到了門外窗戶外邊眾人問候卞布衣的聲音。
這小子回來了!
這么一想,卞老姑奶奶便起身往后罩房慢慢走去,她心里默數(shù)著卞布衣到家的時間,果然等她到了后罩房門口的時候,果然看見卞布衣已經(jīng)坐在凳子上了。
卞布衣的余光也看到了卞老姑奶奶,他彎起一個嘴角,而卞老姑奶奶則是心中一定,也不枉費(fèi)她這兩天徘徊在卞布衣家門口。
看來自己把握的規(guī)律完全沒有錯!
這么想著,卞老姑奶奶便抿著嘴笑嘻嘻的走向了卞布衣。
卞布衣看見卞老姑奶奶,連忙站了起來,“老姑奶奶您來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