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那熟悉大的聲音,如同一道閃電劈進了卞布衣的腦海里,勾起了原身的記憶。
記憶中,一個粗獷的漢子奪過來三歲卞布衣手中的糖葫蘆,罵罵咧咧著,“小兔崽子,我是你爹,以后記得有什么吃的先給我吃!”
卞布衣在寫字,那粗獷的漢子搶過來卞布衣的本子和筆,就罵道:“兔崽子,記住,我是你爹,我讓你寫你才能寫,我不讓你寫,你就不能寫!”
記憶中,粗獷的漢子拿著外面買來的吃食,對著年幼的卞布衣喊著,“只要你叫我一聲爹,這吃的我就給你!”
可是瘦弱的卞布衣死死咬牙,就是不肯叫他一聲爹。
記憶翻涌,卞布衣這才恍然,眼前的這位老漢,就是原身卞布衣的便宜爹,卞勝男的便宜入贅老公。
“咋了,傻了?叫爹?。 ?/p>
旁邊,莊蘭蘭也走了過來,有些驚訝的看著王鐵柱。
王鐵柱這張臉和卞布衣看起來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倒是王春光像極了王鐵柱。
“布衣,這真是公公?”
卞布衣連忙否認,“不是?!?/p>
說著,卞布衣就要關(guān)上院門,不想,王鐵柱直接擠了進來,對著莊蘭蘭堆起來笑臉,“你就是我兒媳婦吧?”
“我就是這小子的爹!如假包換的爹,這院里頭老一輩的都知道!”
王鐵柱洋洋得意的說著,然后四處打量著院里,“喲喲喲,這院里收拾的可真是干凈啊,這有媳婦和沒媳婦真是不一樣啊,你瞧瞧王春光住的地方。”
王鐵柱自顧自的就往屋里走,卞布衣看了,趕忙跟了上去,對著莊蘭蘭說道:“蘭蘭,你趕忙把門關(guān)上,我看看他過來干什么?”
卞布衣心里對這個王鐵柱不置可否,因為原身對于這位便宜爹也沒什么好印象。
只要不涉及到原身的親情關(guān)系,卞布衣就覺得自己可以隨便打發(fā)。
王鐵柱這一進屋子里就發(fā)現(xiàn)一個老頭坐在屋子里,這讓王鐵柱一愣,“哎,乖兒子,我可沒聽說過你娘又改嫁了?!?/p>
卞布衣聽了,臉上一綠,只是不等卞布衣開口,鐘老爺子便啪的一拍桌子,對著王鐵柱喝罵一句,“幾年不見,王鐵柱,你這皮子是不是又要松一松了?”
聽著坐著的老頭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王鐵柱仔細看去,這才嚇了一個倒退。
“哎,哎,鐘叔?”
此時王鐵柱以前的記憶煥然一新,瞬間對鐘老爺子害怕起來。
要知道,他以前可沒少挨著老小子收拾。
“您老這還活著呢?”
鐘老爺子一聽,臉上煞氣更重,“怎么?盼著我死?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欺負卞小子了?”
王鐵柱一聽鐘老爺子憤怒的聲音,便渾身一個哆嗦,“哎,老爺子,您說的是哪里話,我這怎么可能去欺負我家小子呢?這不是好幾年沒見了,我心里怪想他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