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冷的一句話嚇著了吳寡婦,趕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怎么沒給你好吃的?前倆天不還給你一個冰棍嗎?這話可不能在外邊說?!?/p>
草鞋有些懵懂的眼睛看著吳寡婦,無利不起早,這不是自家娘教自己的么?現(xiàn)在反而不讓自己說,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鐘老爺子現(xiàn)在在卞布衣原來居住的耳房中居住,當然床是卞布衣找人新打的床,整個屋子收拾的也是干凈利落。
這一覺鐘老爺子也是睡得踏實,他伸了個懶腰,便起身。
實在是這空氣中誘人的香味讓他有些饑餓了。
卞布衣起來之后,看著幫不上莊蘭蘭的忙,便用掃帚掃著院子,鐘老爺子一出門就看了個正著。
“鐘爺爺,怎么樣了?傷口可是大好了?”
鐘老爺子點點頭,摸摸自己的額頭,上面被紗布包裹著。
“休息的挺好的,傷口也沒有那么疼了,如果是一點不疼,我還能多睡會?!?/p>
卞布衣聽了,連忙放下掃帚,過去攙扶著鐘老爺子,“要是覺得不舒服,咱們吃個止疼藥后再睡個回籠覺。”
這時莊蘭蘭已經聽著他們的說話聲音,便在廚房里喊著問道:“鐘爺爺、布衣,你們覺得是在屋里吃還是在外邊吃?如果是在外邊吃,布衣你把外邊的桌子擦一下?!?/p>
聽著莊蘭蘭的話,卞布衣便轉向鐘老爺子,輕輕一笑,問道:“鐘爺爺,您孫媳婦說話了,您老人家說,咱們是在屋里吃,還是在外邊吃?”
鐘老爺子做了一個擴xiong運動,深深呼吸了一下早晨的空氣,便笑哈哈的說著:“當然在外邊吃了,屋里頭一晚上的濁氣,哪里有在外邊吃清爽?”
鐘老爺子說完,卞布衣便去找了抹布,擦拭著院子里的石桌子,這石桌還是卞布衣有次從供銷社那邊淘貨淘回來的。
這石桌一看就是以前大戶人家用的,上面雕龍畫鳳,看起來十分大氣,與之配套的還有四個石凳,上面都雕刻著福字,看著喜慶得很。
卞布衣把桌子和凳子都擦拭了一遍,便進屋拿了碗筷出來擺放。
眼瞅著莊蘭蘭要端那熱燙的砂鍋粥,卞布衣趕忙制止,“別別別,我來!”
就看著卞布衣拿著兩塊抹布抓住了砂鍋的耳朵,把砂鍋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隱隱飄出來的香味使得鐘老爺子抽動了鼻子,鐘老爺子用手點了點卞布衣,“都說卞家醫(yī)術不外傳,你這粥可是用的卞家食補的配方吧?怎么教給你媳婦了?”
這時,莊蘭蘭也拿著一簸箕的包子走了出來,將包子放在了桌子上,一臉疑惑的問道:“怎么了,鐘爺爺?難道這做飯不能教嗎?”
鐘老爺子臉上含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莊蘭蘭,思量了一下才說道:“不是不能教,而是有些東西不能教?!?/p>
這話讓莊蘭蘭有些迷惑,她沒有聽懂鐘老爺子的意思。
旁邊的卞布衣則是打了個哈哈,邊用勺子打著粥,便對著鐘老爺子說:“都是調料的功勞,這些我都是提前把調料弄好了,蘭蘭一煮就行。”
鐘老爺子接過來粥,頷首說道:“這個好,省的什么都麻煩蘭蘭,你也得擔起來丈夫的責任啊?!?/p>
莊蘭蘭在旁邊看看鐘老爺子,又看看卞布衣,總覺得這一老一少在打著機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