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鐘老爺子的狀況來看,顯然是卞布衣勝利。
畢竟,事實是最有利的證據(jù)。
卞布衣的話也讓王醫(yī)生有些思考,“看來急癥可以用西醫(yī),慢癥才能用中醫(yī)啊。”
他這樣低聲說著,對于這樣的話,卞布衣曾經(jīng)留學(xué)的時候聽到過很多。
曾經(jīng)甚至他一度也是其中一員,如果不是因為他掌握了卞家醫(yī)術(shù),估計也會陷入這種迷茫吧。
卞布衣緩慢開口:“王醫(yī)生,這中西醫(yī)論的話,不是一朝一夕的,凡事都有利有弊,也許某一天,中西醫(yī)結(jié)合起來,就可以療愈所有疾病了。”
聽著卞布衣這大言不慚的話,王醫(yī)生搖搖頭,“你們好好照顧老爺子,有事叫我?!?/p>
送走了好奇的王醫(yī)生,病房中這才恢復(fù)正常的問候。
“來來來,卞小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性命相交的老友,朝沖天,你叫朝爺爺就好?!?/p>
“小朝啊,這就是我跟你提的那個卞小子,也是個苦過來的孩子,跟你小子差不多?!?/p>
卞布衣連忙對著朝沖天致歉,“朝爺爺,剛才實在是對不住了。”
朝沖天則是拍著卞布衣的身板,哈哈大笑起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你小子能治好老鐘,哪怕把我踹的半死,我也心甘情愿?!?/p>
鐘老爺子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得眉頭一皺,“怎么還踹上了呢,你們發(fā)生什么了?”
卞布衣臉上露出尷尬而歉意的笑容,朝沖天倒是露出爽朗的微笑,“嗨,沒什么大事,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鐘老爺子聽了,心里既是感動又是后怕,他指著卞布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平時怎么教導(dǎo)你的,遇事冷靜,小朝年紀(jì)也這么大了,你說你要是把人踹出來好歹,這可怎么辦?”
卞布衣嘿嘿笑著,“當(dāng)時我都是收著力道的,這不是擔(dān)心您老爺子嗎?放心,踢不壞。等您老好了,我再好好跟王醫(yī)生和朝爺爺?shù)纻€歉?!?/p>
朝沖天擺擺手,“行啦,你是老鐘的孫子,那就也是我的孫子,這事咱們就揭過不提?!?/p>
正好這個時候,計老根也打飯回來了。
“鐘老,您大好了?”
剛拎著飯盒進來的計老根就看見鐘老爺子靠著床頭坐了起來,還能和卞布衣兩人對話,便一臉驚喜的問道。
“鐘老,您這是好了?”
鐘老爺子看著計老根,也是一臉激動,他看看卞布衣又看看計老根,喟然一嘆。
“我這暈倒的時候,臭小子做了什么呀?都讓你明顯了?”
計老根點點頭,“明顯了?!?/p>
“而且您還不知道吧,咱們卞科長已經(jīng)成為小姐以前工作的醫(yī)療科科長了?!?/p>
這話一說,倒是讓鐘老爺子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