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卞布衣臉上晦澀不明,計老根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小少爺您足十一月而生,而大小姐曾經(jīng)有未婚夫,都要結(jié)婚了,結(jié)果成少爺?shù)脑谕獬鍪乱恢睕]有回,所以我等覺得”
說到這里,計老根停頓了一下,這其中意思卞布衣自然一聽就懂。
難道卞老姑奶奶當年是以此為要挾讓王鐵柱入了贅?
難道原身的父親另有其人?
卞布衣再一思量,覺得非常有可能。
想到這里,卞布衣揉揉腦門,這信息量有些大啊!
“計大叔你這說的事情容我想想,但是這個鑰匙和這些又有什么關系呢?”
計老根微微一嘆:“小少爺,你知道為什么讓你這些年忍饑挨餓,而不伸手幫助你嗎?”
“為什么?”
計老根有些回憶的說著:“當年大小姐和她的未婚夫訂婚的時候,卞家人口有一百九十多人,大爺?shù)狡郀斂偣财叻?,如今只剩小少爺您一根獨苗,這場變故,都是因為家里老太爺壽宴時的一場大火,其中既有土匪參與又有太陽國的影子,還有許多事情,在我去查的時候很多線索都已經(jīng)被抹掉了?!?/p>
“大小姐在那之后一直被人盯著,小少爺啊,不是我們不愿意,是我們怕您遇到危險,大小姐去后我們更不敢露面?!?/p>
計老根全盤說完后,卞布衣心有所悟。
就連之前不明白為什么身為繼子的王春光住大屋,而自己卻只能住那小小的破屋,此時都已經(jīng)清楚明白了。
一切都只是因為卞勝男想要護原身安全。
等計老根把自己手里頭的一張圖紙遞給卞布衣后,他如同完成了任務般長長舒出一口氣。
“如今小少爺也成長起來了,又繼承了大小姐醫(yī)療科科長的職務,也是我們這幫老人發(fā)揮余熱的時候啦,現(xiàn)在這個年月雖然說比當年好了很多,但是缺醫(yī)少藥還是存在,小少爺要是覺得我計老根不算太老,就讓我繼續(xù)為卞家鞍前馬后。”
說著,計老根眼瞅著就要跪了下去,卞布衣趕忙將他扶了起來。
“計大叔,現(xiàn)在是新時代新氣象,可不興這樣。你這來的可是正是時候,要知道我在醫(yī)療科就職以后不僅要負責醫(yī)療培訓、醫(yī)療救治,包括廠里的藥品采購也是要我去抓?!?/p>
“我年紀輕,這方面的經(jīng)驗幾乎為零,可不是需要您老幫我參謀嗎?”
計老根一聽,滿足的笑了起來:“那好那好,這個我熟悉,那我就按照大小姐當年的采購清單幫您預備著,咱們其他的老家伙們也該活動活動手腳了?!?/p>
很快,卞布衣家里頭便觥籌交錯,卞家這邊時不時傳出來計老根的豪爽大笑,倒是讓大院里的人犯起來疑惑。
這計老根是萬年不登人家卞布衣的門,這一聽說人家當上科長了,便跑去巴結(jié),真是沒臉沒皮。
谷大娘也在谷大爺耳邊絮叨著:“你說你,主動去看看卞小子怎么了?現(xiàn)在人家是醫(yī)療科的科長,雖然你是七級焊工,但是架不住咱年齡也大了,以后少不得腰酸背疼的,以后少不得求到人家,你咋還不去看看卞小子呢?”
端著搪瓷缸子喝水的谷大爺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砸。
“咋的,好醫(yī)生多的是?我有病不能去醫(yī)院?我有報銷,他就算當上廠長了,我也不去!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這會兒過去,我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