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寡婦聽了王春光的話有些疑惑,“不是你帶回來熱的飯菜,這院里怎么這么香?”
王春光一聽,便抽動鼻子吸了兩口氣,“我去!那小比崽子今天做肉了?!”
“你是說書呆子?”吳寡婦有些驚奇,她可是知道書呆子那邊既沒有爐灶也沒有鍋碗。
要知道,昨天她可是幫著把那女孩安置到了卞布衣的房間里,卞布衣房間有啥,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就連耳房也偷偷看了個清清楚楚。
“不能吧?你們剛分家,他那啥也沒有,怎么做?”吳寡婦十分懷疑。
看著吳寡婦懷疑的眼神,王春光一拍自己的xiong膛,“他還沒有?!他可是分了我一百塊錢??!一定是他!應(yīng)該是那小比崽子去鴿子市買了肉!”
這般說著,王春光越來越篤定:“好啊,這一分家,他自己就偷偷摸摸吃上了肉!和他那個娘藏著掖著一個樣子!”
說著,他便沖著牌位方向啐了一口。
王春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吳姐,這小子病的時候你也沒少照顧他,自己做肉哪能不想著你們?走!我去給你們要肉去!”
說完,不理驚呆了的吳寡婦,他便往門外走去。
吳寡婦瞅瞅卞勝男的牌位,心里嘆了一口氣,心里越發(fā)想著,哪怕以后再嫁,也不能找?guī)е⒆拥模伦约郝涞酶宀家碌睦夏锉鍎倌幸粋€下場。
這般想著,吳寡婦趕忙跟上了王春光的步子。
開門不用手,王春光用腳一下踢開了卞布衣家的門,好在王瓦匠的手藝了得,這院門修的結(jié)實,要不然這一腳直下,非得分崩離析了不可。
這突如其來的踹門聲讓正在看書的卞布衣嚇了一個哆嗦,也讓修補衣服的莊蘭蘭一下子扎著了手,哎喲一聲。
家里唯一的一根針都彎曲了。
卞布衣看了一眼莊蘭蘭,心中一跳,“別用嘴嘬,不衛(wèi)生?!?/p>
這一句話喝止了莊蘭蘭低頭想要嘬的動作,卞布衣生氣的打開屋門,想要看看是哪個人這么大膽竟敢踹自己家的門。
一開門,卞布衣就看見了虎著一張臉的王春光和他身后跟來的吳寡婦。
“咋的王春光,你對我家大門有意見怎么的?”卞布衣不知道王春光抽的是哪門子的風,先聲奪人道。
“小崽子,你可真是忘恩負義啊,這剛分家連大哥都不叫了?!”王春光恨恨地說道。
卞布衣嗤笑一聲:“說我忘恩負義?我可趕不上某人!連養(yǎng)了他那么長時間繼母的遺產(chǎn)都要奪了,現(xiàn)在還踹繼母兒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