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宸蹙眉看向紫淵他們,凌霄真人和純陽真人、玄城真人都低著頭,再無囂張氣焰。
鹿珠繼續(xù)嗚嗚,“那位三公主明知道我是您的徒弟,還要讓我成為她的人仆!”
劍茗滿臉殺氣,惡狠狠朝殷欒瞪回去,這群兩爪魚活膩歪了!
鹿珠抽泣:“對(duì)了,鮫族明知道鹿晴和寶軒是靈醫(yī)谷弟子,還要搶劫他們,若是他們不肯從,也要將他們抽進(jìn)鮫人海做人仆。”
她聲音凄凄切切,“天音宗,靈醫(yī)谷,天劍宗,云真界五大宗門,鮫人海將其中三個(gè)都不放在眼里,天道宗還只知道助紂為虐?!?/p>
“有些人……和鮫簡直是駭人聽聞!簡直是道德淪喪!簡直是chusheng不如哇!”
殷欒怒喝,“胡說八道!我還說你們?nèi)诵蘅床黄鹞覀凊o族,故意來破壞我們鮫人海的圣地呢!難道你們?nèi)诵抟o人海開戰(zhàn)不成?”
虛宸蹙眉,“這其中也許有誤……”會(huì)。
鹿珠怯生生露出自己通紅的眼眶,“我用留影石錄下來了?!?/p>
劍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擼下鹿珠的儲(chǔ)物戒,直接拍入自己口中。
她掃視天道宗的人,而后沖著殷欒冷笑,“以鮫珠威脅人修,與那要將云真界當(dāng)做血食道場的邪修有何不同!”
“你要戰(zhàn)?那就戰(zhàn)!我徒弟留下的證據(jù)我會(huì)稟報(bào)界主,將之傳遍云真界!”
虛懷無奈伸手:“劍茗道友……”
劍茗冷冽打斷他的話:“不用勸我!端看大家是愿意跪在你們腳下茍延殘喘還是奮起一戰(zhàn)!反正天劍宗就一個(gè)態(tài)度,大不了人死鳥朝上,跟他們同歸于盡!”
眾人和鮫:“……”你哪兒來的鳥!
虛懷干脆利落道:“我們賠償!”
嗯?那就有的談了。
劍茗神色和緩看鹿珠,“徒兒你還小,看事情不夠全面,也許天道宗是被鮫人海的惡鮫逼迫呢……對(duì)了,你們賠多少?”
她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來。
她劍茗自從有記憶以來,只要跟人干仗就少不了要破壞點(diǎn)什么,從來都是她欠賬,還沒有能問別人要賠償?shù)母杏X。
不得不說……這徒弟打死她都不放手!
虛宸跟虛懷傳音:“師兄,弟子所為,乃優(yōu)勝劣汰,我們不該干涉,天劍宗貪得無厭……”
虛懷深深看了虛宸一眼,以化神法音在虛宸識(shí)海中震喝——
“師弟,老祖留下的法旨是恢復(fù)己身,馳援上界,無愧于心,這些年你怕是著相了,我們是天道宗,不是天道。”
優(yōu)勝劣汰,不等于仗勢欺人。
天道視萬物為芻狗,是因?yàn)樘斓拦綗o情,人的欲望則不然,天道宗修士的路,已在走偏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