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面了。
可是這不是地面,而是一方河流。
何逸鈞掉到了河流之中。
河流騰起圈圈漣漪。
漣漪中央瞬間被染成腥紅色,妖艷零零。
腥紅色蔓延。
天空安靜了,只剩雨。
仿佛塵埃落定。
何逸鈞身上負(fù)著幾柄箭,從水中浮了上來,慢慢飄著。
所過之處俱是腥紅,宛如一朵綻放的玫瑰。
士兵們紛紛趕過來,圍在河流岸上,議論紛紛。
都在議論何逸鈞現(xiàn)在還在河的中心,沒有船就過不去,還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把何逸鈞撈到岸上。
人聲一大片,覆蓋整條河。
不一會兒,河岸邊便堆滿了士兵。
密密麻麻,一窩螞蟻。
余久擇等人也在岸邊焦頭躁額。
孟售遠(yuǎn)遠(yuǎn)望著何逸鈞,問道:“看他奄奄一息的,還能救回來嗎?”
乙道:“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又被水淹著,不用想,他八成是死了,就算不死,命大,憑我們幽陵現(xiàn)在落后的醫(yī)術(shù)去救他這個重傷者,也救不回來了?!?/p>
孟售遺憾道:“也是,現(xiàn)在幽陵沒有一個醫(yī)師救過重傷者,因為根本救不了,幽陵距離京師太遠(yuǎn)了,什么都比京師落后?!?/p>
余久擇憤慨道:“施戎眼里的廢物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是我們輕敵,不然我?guī)煹芤膊粫獯酥\害,都怪我們,絕對不會再有下次,施戎你等著瞧?!?/p>
話音剛落,士兵們的說話聲忽然就大了幾分。
大得很明顯。
甚至還伴隨著尖叫聲。
此起彼伏。
刺客們疑惑,命令士兵們讓路,好讓他們擠身到前排來。
只見河面上多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從岸邊,一點點地朝何逸鈞游了過去。
身子慢慢被河水淹沒,距離岸邊越來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