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懷笙道:“睿文王可要想清楚,朕只要說出,按你這說法懲罰你的話了,你別無回頭路?!?/p>
施清奉道:“臣已想清楚,請陛下降罰?!?/p>
何逸鈞心道:不要!
無奈叫不出聲,沒有人聽得到。
何逸鈞心道:為什么你要替我受罪?為什么你要這么做?早知道我就不將對施懷笙的憎恨透露出來了,我只想一個人承擔這份苦,我很堅強,不需要有人與我共擔這份苦,是我對不起你。
施懷笙道:“朕雖然念及你父親建國的功勞,但面對這件事,朕絕不心軟,根據(jù)五欣榮六富貴七至善,他挨了兩棒,你則挨五棒,共七棒。”
施清奉不說話。
施懷笙問道:“你可愿意?”
施清奉道:“臣可愿意?!?/p>
施懷笙道:“打!”
“是!”侍衛(wèi)道。
然后,何逸鈞意識里只剩下撞擊聲了,那是鐵棒撞擊骨肉的聲音,每一聲都能讓他進一步清醒。
他也在逼自己清醒,想睜開眼睛看看替他受罪的那個人,無奈他只能通過所以分辨他周圍那些人大概站在什么位置。
何逸鈞因為在書齋時有鄭竹暮監(jiān)管,習武時間極少,平民區(qū)比較窮,吃得也不好,來到新家后更是躺平了。
一心要么想著報仇要么想著跟三巾出去玩,晚睡晚起,這才導致體力有明顯的下限。
再加上他現(xiàn)在才十五歲,再挨一棒可能都要暈倒了。
他悔恨,又顯得那么無助。
侍衛(wèi)簡直就是個壯漢中的壯漢。
施懷笙沉聲道:“何夕沉?”
何逸鈞道:“是我?!?/p>
施懷笙問道:“你剛才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朕?”
“因為施戎晦氣!施戎殺了我兒,居心不軌心懷鬼胎,連老天都不想放過他!選好的吉日卻萬里烏云,吉日剛好也是中書令遇害這天!吉時剛好也是中書令送葬這天!此乃天意啊!施戎生來注定禍國殃民,國難難避,庶民無辜,連老天都覺得太子位不配傳給施戎!天之意,你們何必要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