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覺得不是。”章真儀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中擠出來一般,似乎是知道面前這個人不可能會答應幫她,語氣也冷了起來。
“你知道我為了上位付出了多大的犧牲才走到這一步嗎?而你們只要隨便演演就能得到大家的喜愛……”她抬起頭,眼中流淌著難以掩蓋的嫉恨,“我的一切全被你們給毀了!”
謝稚魚的眉頭皺得更深,她看著歇斯底里的人,謹慎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章小姐,要是你再糾纏不清,我就要喊工作人員過來了?!?/p>
“……我現(xiàn)在就走?!闭抡鎯x臉上妒忌的眼神緩緩變化,定格在某個令人心驚的狀態(tài),“真的不愿意幫我嗎?”
“明明只要去和南小姐說上一句好話就能讓這件事簡單結(jié)束,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樣?不都是用來取樂的玩意?!”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種人,幫她是應該的,不幫她也會招來暗戳戳的嫉恨。
“不是?!敝x稚魚打斷了她的話,有些厭煩,“我和南小姐之間——”
“章小姐,我和魚魚的關(guān)系恐怕還輪不到你來揣測?!?/p>
南初不知何時站在走廊一側(cè),身上穿著簡單寬松的白色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纖細的鎖骨,黑色的長發(fā)披散,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抬起深邃的眉眼:“我聽人說,你因為負債累累的緣故和公司簽了對賭協(xié)議?”
“剛才我就說過,道歉?!?/p>
章真儀朝后退了好幾步,轉(zhuǎn)身時腿一軟跪坐在地,突然爬起,轉(zhuǎn)身迅速跑走。
海風吹動著走廊一側(cè)的薄紗窗簾,伴隨著海中潮汐的和鳴。
南初的睫毛顫動著,沒話找話:“章真儀剛剛已經(jīng)來找過我了,我讓她公開在網(wǎng)上為污蔑你而道歉?!?/p>
“她欠了很多賭債,所以才會急哄哄地想要洗白重新賺錢,網(wǎng)上那些所謂的爆料我已經(jīng)派人刪掉,不用擔心會造成什么影響?!?/p>
難怪她剛才打開v博,上面只有一派和諧的討論,原來是都刪掉了。
“噢,這樣啊。”她認真回答:“謝謝你。”
謝稚魚垂著頭,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放在一側(cè)的手不由自主地卷動裝飾用的流蘇藤蔓。
這是她無所適從時習慣的小動作。
“本來就是因為我的原因?!蹦铣跫僖饪蜌饬艘环?,終于期期艾艾地邀請,“那……要一起去這附近走走嗎?”
謝稚魚沒有拒絕。
因為南初沒有強迫,沒有命令,只是詢問。所以那句不愿意的話哽在喉嚨深處,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沒必要總像是面對強敵一般對待她。
謝稚魚看向這個女人,她蹩腳地試圖用各種手段靠近,帶著身周清冷幽香的氣息,將她再一次環(huán)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