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問題?!彼崛崽ь^,將對面女孩的表情盡收眼底,聲音喑啞,“只是謝伯母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等過段時間我可以安排你們見上一面?!?/p>
謝稚魚蹙起眉頭。
南初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很會演戲,她習(xí)慣性地會在外人面前用各種方式包裹住真實的想法。
就連謝稚魚也是在同她相處許久后才勉強(qiáng)能夠看出她的喜怒。
面前的女人唇角的弧度沒有絲毫變化,禮貌又顯得格外清冷,就連從縫隙中灑進(jìn)的陽光也沒辦法給她留下任何溫暖。
“需要我做什么?”謝稚魚重新坐了下來。
咖啡杯中的液體朝外晃出一圈圈的漣漪,攪動杯子的聲音清脆。
空氣中滿是咖啡的香氣,夾雜著似有若無的花香,余燼后只剩下艱澀的苦。
南初壓下唇舌間汩汩而出的血腥氣味,修長的手指端起咖啡,笑時眼尾會輕輕上翹,細(xì)長的紋路會出現(xiàn)一瞬。
她蒼白的臉上被熱氣蒸起一層薄薄的霧,漆黑的瞳孔中滿是旁人看不分明的病態(tài)與渴求。
“我想要……你。”
層云皚皚,細(xì)微的光點(diǎn)在樹蔭下?lián)u曳著。
謝稚魚抬眼看向她。
或許十年的時間確實足夠改變一個人,或許南初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你,想要我?”她語速緩慢地重復(fù)了一遍。
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保持著清淺的笑,用如同黑曜石的眼睛凝視著她。
如果謝稚魚依舊是謝稚魚,那么一定會為此感到受寵若驚。
“可你看起來很討厭我?!敝x稚魚輕輕開口:“南小姐,沒必要用這種連自己都惡心的方式試探?!?/p>
南初垂眸,深深地看著她。
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再一次恢復(fù)了之前那高傲不可攀折的清冷姿態(tài):“你之前在錦城,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謝明月的人?!?/p>
那是媽媽的名字。
謝稚魚剛想說話,卻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小時候她的身體不太好,總是生病住院,媽媽聽從朋友的建議在錦城以謝女士的身份資助了很多孤兒院。
那時她聽旁人提過一嘴,很多孤兒院中沒領(lǐng)養(yǎng)出去的孩子為了感謝謝女士都會冠上這個姓氏,而以謝稚魚那時候的年紀(jì)——
“不認(rèn)識。”她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