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房間內(nèi)嚴肅的氣氛馬上松快起來。
“我們嘴毒的魏導改性子了,居然沒罵人?”有人調(diào)侃。
魏導瞥了她一眼:“我只是覺得她的演技雖然青澀,卻有一種未經(jīng)打磨的靈氣?!?/p>
“看來魏導又要操心了哈哈,我給她通過?”
魏導嘴硬:“本來也是要通過的,那可是陸悅推薦過來的人,她背后站著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別說了,繼續(xù)?!?/p>
謝稚魚站在門廊前,看著突然沉悶下來的天氣。
一輛銀灰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她的面前,穿著職業(yè)裝,短發(fā)一絲不茍的女人從車里走了出來:“你好,謝小姐。你可以稱呼我為陸悅?!?/p>
“我們小姐想要見你一面?!?/p>
謝稚魚沉默片刻,詢問道:“是南初么?”
“謝小姐,你上車就知道了?!?/p>
陸悅那隱隱看不起的眼神讓謝稚魚有些不舒服。
之前南初的那些朋友看不起她,她還可以安慰自己,起碼南初喜歡。
南初從未拒絕她的親吻做。愛,即使床下冷若冰霜,但她的酮。體永遠滾燙,所以她能夠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看那些蛛絲馬跡。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卻還是有人覺得她配不上。
“陸悅小姐。”謝稚魚抬起頭,眼尾上挑,“我從來不上陌生人的車?!?/p>
咔噠。
后座的車門被人打開。
雪白的腳踝被黑色的細帶緊緊包裹,然后踩在地上,如云的黑發(fā)在纖細的腰肢輕輕晃動,涂著素色指甲油的手將垂落額間的發(fā)挽起,女人走上前來,如同浸泡在冰水中的黑瞳注視著這個女孩。
“謝、稚、魚?!彼n白的唇輕啟,就連喊出這個名字時也帶著喑啞潮shi的味道,“我很惡心這個名字,特別是在你的身上?!?/p>
“上車?!彼_口命令。
謝稚魚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蜷縮了一下,為南初的這句話。
她當然知道南初是什么人,冷心冷肺,利益為先。她利用輿論讓南家不得不捏著鼻子將她接回,也一步步蠶食掉他人的生存空間。
所以那天在收到南初和另一個女人的親密照片后才會這么急匆匆地跑過去,實際上也是想要一個塵埃落定的結果。
謝稚魚直視她的眼,想盡可能平淡地開口,但不穩(wěn)的聲線還是暴露了自己內(nèi)心的不平靜:“你憑什么說我的名字惡心。”
“怎么,是因為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因為你的緣故死了?”
她看見過南初咬著嘴唇難以自制,雙目迷蒙浸透煙雨。在大家的懷疑之下承認她的身份,嘴角微抿毫不在意。
還有此刻在眼前的,烏黑的發(fā)在風中彌漫,嘴唇紅艷,口中卻吐出誅心之話的女人。
她在南初愈發(fā)明艷不可逼視的眉眼間暢快地笑,抬手將其肩頭滑落的黑發(fā)纏繞在自己的食指:“或許你想聽我這么說。”
謝稚魚垂下眼眸,密密匝匝的睫毛擋住眼底的神色,無端溫柔起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