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旸垂著手臂,神情沮喪,家里兄弟姐妹本就不多,姐姐們與他玩不到一起,唯一的哥哥又不搭理他。
陶芙發(fā)笑,伸出雙手一只手比了一個二,另一只手橫在后面,四個指頭彎曲比了個半圓,調(diào)整了下角度,地面上赫然出現(xiàn)一只狼的形狀。
陸伯旸瞬間開心大笑,
“狼,這是狼?!?/p>
月姨娘感激的看了陶芙一眼。
后面陶芙又教了他幾種手影的動作,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月姨娘眉眼干凈,鮮少與人走動,難得見陸伯旸玩得這么開心,柔柔的說道,
“你倒是與我聽到的不同。”
陶芙眉梢一抬,有幾分好奇,
“哦,你以為我是什么樣的?”
月姨娘看了陸伯韜一眼,低聲說道,
“下人們都在傳,你妖冶惑人,二郎和陸夫人都被你迷惑了?!?/p>
陶芙啞然一笑,扯開衣領(lǐng)露出一圈青紫,臉上倒是擦了厚重的粉看不出來,
“你覺得這是我迷惑二郎打的嗎?”
月姨娘抬手止住溢出的驚呼,目露憐憫,想了想道,
“我那有宮里御用的創(chuàng)傷膏,旸兒經(jīng)常摔傷,丞相特意找了御醫(yī)多配了幾瓶,等會給你送過去?!?/p>
陶芙本想拒絕,轉(zhuǎn)念一想,月姨娘的父親是京城有名的聚德茶館掌柜。
若是將來做生意,少不得打探點消息,于是便應(yīng)下,邀請月姨娘帶著旸兒經(jīng)常走動。
幾句話下來,兩人越聊越投機,酒宴開始,月姨娘拉著舍不得動的陸伯旸走開。
飯后,眾賓客們移步前院看戲,陶芙遵從陸夫人的指示,與陸伯韜回去休息。
院中搭建了戲臺,紅綢與華麗金色錦緞裝飾,樂器一響,歡騰喜慶,氣勢非凡。
戲臺上好戲不斷,而那西院卻是悄然一片。
待陸伯韜歇下,丫鬟們迫不及待跑出去看戲,就連黃桃破天荒的也跟了去。
陶芙一人獨坐院中,低頭繡著手中荷包。
不知不覺,太陽西沉,天邊染上了一層橘色的光輝。
丫鬟們意猶未盡的陸續(xù)回來,嘰嘰喳喳討論臺上俊俏的戲子,鳳仙喝了一大口水,繞在陶芙身邊說的繪聲繪色。
黃桃竟是最后一個回來,一聲不吭直奔陸伯韜房中。
陶芙?jīng)]作多想,突然里面?zhèn)鱽硪宦暣潭饨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