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這
古往今來,
搞研究的人中都不乏擁有在當時的人看來驚世駭俗之想法的“怪咖”。
比如十六世紀頂著教會巨大壓力提出日心說的伽利略,又比如十九世紀堅持讓醫(yī)生在尸檢后洗手再為產(chǎn)婦接生的的賽麥爾維斯。
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他們整個世界都會受制于現(xiàn)有的一切,最后陷入一種食古不化止步不前的窘境。
所以自認為沒有任何判定對錯資格的岳莫隱不打算對這筆記上所寫的內(nèi)容做出任何評價。
然而震驚之余,
岳莫隱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些疑慮。
他先是再度瀏覽了一遍紙面上的文字,
隨后把目光投到了房間另一邊豎立著的白板上。
兩處手寫字體差異之巨大,
很難讓岳莫隱說服自己這是同一個人使用不同工具在不同基底上書寫導(dǎo)致的。
除此之外,
更讓他起疑的是,整個實驗室內(nèi)其他內(nèi)容都擺放得相當整齊,
只有這本手寫筆記被攤開在了這里。
旁邊還擺上了兩個跟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醒目橘子。
難道說……是樓守賢特意讓自己看到嗎?
想到這里,岳莫隱微微抬頭望向玻璃另一側(cè)的房間。
只見樓守賢此時正忙于重置試驗場地,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作。
不知樓守賢做了什么錯誤操作,原本被層層禁制死死限制住的妖獸突然狂性大發(fā)。
在一聲宛若能震碎濃云的尖銳叫響后,它扛著骨骼、血肉與鐵鏈之間的摩擦和拉扯猛烈地煽動起了那雙閃耀著礦石光澤的翅膀。
剎那間,一陣颶風(fēng)驟然在它的雙翅之間形成,緊接著岳莫隱所在房間的大量空氣便自他頭頂上方通風(fēng)管的換氣口處被抽了走,
連帶著將不少擺放整齊的文件卷落了一地。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那本被攤開在桌上的筆記。
基于做客的基本禮貌,
岳莫隱蹲身下去將包括筆記在內(nèi)的文件歸攏撿起然后一一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