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開慧的心中居然驀地騰升起一種快|感。
——對!
——就是這樣!
——就是這個表情!
——所有喜歡著余牧的人在知道真相后都應(yīng)該是這樣的表情!
“我印象中,那是余牧第一次從模特轉(zhuǎn)型為ser登臺表演,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庇诳闪?cè)頭看向一邊的余牧,自我懷疑般喃喃道,“難道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余牧,頂替了因為截肢手術(shù)而無法登臺的我?!绷_開慧看向依然安靜坐在自己對面的余牧。
不知為什么,此時的她終于有了一種解脫之感。
像是脫下了一層長久以來都罩在口鼻上的面具而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一般。
“一直以來,都是我,去玩的原作刷的社區(qū),從中提取了最為大眾所認知和喜歡的角度。”
“是我,為粉絲的每一種可能的問話設(shè)置的最恰當巧妙的切合人物的答話?!?/p>
“是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在出s的期間時時刻刻維護著你心愛角色的形象!”
言語之間,羅開慧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激動,連原本按著傷口的手都下意識松了開并情不自禁地將兩邊的手雙雙揮動了起來。
她手心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在這般動作之下被撕裂開來。
然而她好像完全沒有受感受到疼痛,反而像是發(fā)泄一般將傷口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要不是我成了個殘廢,站在那里的、被大家喜歡的人應(yīng)該是我?。?!”
深紅的液體先是滲到了她褲腿的布料中,隨后又穿透層層的纖維滴落了下來,剛好砸在了剛剛因為她扇余牧巴掌的動作而脫落如今歪栽在地面的義體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義體腳踝處堆積的血液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洼,顏色也愈發(fā)深沉。
在那灘血洼即將溢出時,羅開慧終于再次開了口。
只不過這次,她不是在敘述自己的事情。
“在這片土地上,死者為大,所以關(guān)于余牧就言盡于此吧?!彼路饐适Я怂辛庖话闵钌畹氐拖铝祟^。
一時間,整個屋子陷入了沉寂,偶有一兩滴自那片血洼中滑落而下的血滴砸在地磚之上的滴答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