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她就該趁著老四沒長歪前多打幾頓的,沒準她就不會被這個混賬玩意背刺了。
但背刺之事已經(jīng)發(fā)生,無論老四怎么做,她都是不會原諒了。
今日還是白眼狼老三陸岳被流放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提早從薛府出來,她也好去看看------
想著,宋今瑤的眉目又添了幾分冷意。
思緒流轉間,馬車到了薛府。
門前只有薛府的管家在候著,并不見薛老爺和薛夫人。
按禮數(shù)來說,未來親家登門,對方最少是要有位主子在門口相迎的,但因著自己本就是來退親的,宋今瑤也便沒把薛府的不懂禮數(shù)放在眼里。
她搭著大兒子的手下了馬車。
對著管家淡聲道:“薛夫人和薛老爺子可是在忙?”
這句詢問,已經(jīng)透露出了宋今瑤的不滿。
管家眼神傲慢,嘴上卻在說著場面話:“陸夫人見諒,我家夫人正在佛堂誦經(jīng),老爺在書房會客,特命老奴在此恭候?!?/p>
見諒?
宋今瑤冷眼掃了管家一眼,心中暗罵了聲:真是個會裝腔的奴才!
腰都沒彎下半分,跟她說見諒??
接收到宋今瑤的冷眼,不知怎的,管家瞬時白了臉色,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態(tài)度開始變得恭敬起來:“陸夫人見諒,老奴沒有撒謊,二位主子真的是有事耽擱了,老奴這就領您進府,馬上派丫鬟去告知老爺和夫人?!?/p>
同樣是見諒的話,但這一句可是跟之前大相徑庭。
跟個奴才,宋今瑤也不愿過多計較,正事要緊。
宋今瑤甩了帕子語氣冷漠地道:“既然如此,勞煩管家?guī)钒伞!?/p>
“是,陸夫人請。”老管家又是一個大彎腰給宋今瑤行了個全禮,這才在前面帶路。
背著宋今瑤時候,他猛擦了把冷汗。
剛剛陸夫人那一眼-------
嚇死他了!
怎的一個小宅婦人,冷起臉來竟是比他家老爺都嚇人哩!
薛府正廳,果然沒一個主子。
這是經(jīng)還沒誦完?
宋今瑤挑了下眉,對跟來的老大幾人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
隨后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
老管家去請了。
可等了一炷香,也不見薛家老爺和夫人前來。
彼時,薛夫人才被丫鬟虛扶著從小佛堂不緊不慢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