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一名冷著臉的護衛(wèi),這人身上穿著不同于普通的玄衣衛(wèi)服飾,而是一身藏青勁裝,正是裴驚蟄身邊的護衛(wèi)晏青。
“啪!”
晏青開門,邁步,甩巴掌,踹人,動作一氣哼成。
“再罵一句,割了你的舌頭。”緊接著,晏青的刀鞘抵住他咽喉,玄鐵冷意滲進皮肉,駭?shù)藐懯捗偷卮蛄藗€寒顫。
他臉色煞白,嚇得磕磕巴巴道:“就,就算你是大理寺的人,也,也不能,動,動用私刑!我,我,冤枉!”
“打你怎么了?你要是還口出污穢,老子還打你!”晏青撇撇嘴,滿不在乎。
他也懂察言觀色的好吧!
他家大人不喜聽到有人罵宋氏,他自然要為大人分憂。
嘁!
晏青冷哼一聲,有點嫌棄地掃了眼像死狗蜷縮成一團的陸蕭。
心中罵了句沒腦子。
一路上這蠢貨每罵一句宋氏,就要挨揍,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嗎?
當真蠢得夠嗆!
“苦頭沒吃夠?若還想再挨揍,你就接著罵!勸你老實點,至于冤不冤枉,等大人審過之后再說!”晏青又警告了一番,這才關(guān)了牢房的門出去。
陸蕭咬著牙,眼底的猩紅驚人,可到底不再敢咒罵,乖乖閉了嘴。
他從沒有這么倒霉過,也從沒這么狼狽過。
他原以為那次祠堂被打,已經(jīng)夠憋屈的了,而這次,猶勝當時被族人押著一鞭一鞭抽還要讓他難受。
這是一種心里的煎熬。
被大理寺盯上的人,哪個不得脫層皮?
就算他是被冤枉的,等被放出去時候,還能完好嗎?
“嗚嗚------二爺?你?”綰月桃抹著淚去瞧陸蕭身上的傷勢。
綰月桃若是不開口,陸蕭差點把她忘了。
這個蠢婦,買幾個奴才還能買到土匪,真是蠢出了天際!
要不是這個蠢東西,他也不會被宋今瑤算計!
他冷冷拍開綰月桃的手,帶著怨氣低斥:“都怪你,你個蠢貨,要不是你,咱們能落得這個境地嗎?”
綰月桃被罵了,也不敢還口。
只能小聲地賠著不是:“老爺,莫氣,怪我,怪妾身不會識人,可,可我這也是被那牙婆子蒙騙了呀------”
她瑟縮著肩膀,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