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扇,好熱。
游扶泠本是用靈力點火的,但司寇蕎的情毒已然發(fā)作,她無法自控,點完柴火就已力竭。
此刻咬著牙道:我比你更熱。
方才交手,司寇蕎修為和她不相上下。
游扶泠結(jié)合她的經(jīng)歷,更覺得此人才是貨真價實的天才。
我算什么?
游扶泠蹙眉,一根柴在她手上化為粉末,她似乎明白季涉竹送她離開之時希望她能精進法修功法了。
丁銜笛體內(nèi)的咒術被游扶泠的丹藥暫時壓制,但她身上傷痕累累,一張臉血色全無,在若隱若現(xiàn)的鱗片下更是瘆人,眨眼也越來越緩慢了。
她視線里的游扶泠也瑟瑟發(fā)抖,對方似乎來得匆忙,加上天極令抵了出去,翻找自己的儲物袋找可以聯(lián)系人的符箓。
棺棺,好熱。
丁銜笛氣若游絲,平日的劍修衣袍全是血跡,清潔術也做不到力挽狂瀾,像是從屠宰場出來的。
游扶泠已然滿臉潮紅,靈力勉強抵抗這丹藥都壓制不住的欲望:你清醒了?
丁銜笛閉著眼摸著臉上的鱗片,聲音都哽咽了:我變成什么了?我不會變成黑魚了吧?
也不知道她腦子在想什么,明明都快虛脫了還要絮叨:這是我愛吃黑魚火鍋的報應嗎?
劍修布滿傷痕的手摸完臉往下,摸到腹部和下半身交匯之處慘叫一聲,我會被吃掉嗎?
游扶泠掃過她崩裂外袍下拖著的漂亮尾巴,拿了根柴火戳了戳,不是黑魚,是金色癩皮蛇。
體內(nèi)的欲望翻涌無窮,這不是她靈氣暴走的征兆,游扶泠又不是不懂,她丟開柴火,手指撫上金蟒戀人令人目眩的鱗片。
真是漂亮。
丁銜笛t就應該這樣,閃閃發(fā)光。
怪異的觸感令丁銜笛掃尾也無師自通。
她撥開游扶泠作亂的手,尾巴撞到柴火,空曠山洞幕木頭滾動聲和她怪異的語調(diào)一同滾了兩圈,丁銜笛問:你不怕我吃了你?
她此刻靠在山洞巖壁,頭發(fā)披散,狼狽得連游扶泠都未注意到她的雀斑不見了。
法修抓過丁銜笛的手探她的經(jīng)脈,里面兩股力量打得兇狠。
她又不動聲色摸了一把丁銜笛的尾巴,壓著聲音問:你們宗門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