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游扶泠對丁銜笛好感不低,依然破滅得徹底。
她翻了個身,之前的心動蕩然無存,心想怎么是這個德性。
丁銜笛不明所以,伸手把人轉(zhuǎn)過來問:怎么不反駁我,你好歹解釋在想什么吧?
她還能順著游扶泠的話猜測,你不會又給我安什么我外面有人的假設(shè)吧?
游扶泠松了一口氣,不是。
她依然背對著丁銜笛,另一個人不依不饒煩她,那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回去把我留在這里?
游扶泠的心又提t(yī)了上來,怎么可能。
丁銜笛:那你轉(zhuǎn)過來和我說。
游扶泠:不。
丁銜笛:你在家也這樣是嗎?
游扶泠:這是在家嗎?
她想說我在家也沒人這么和我說話,忽聽丁銜笛說:現(xiàn)在這里就是我們的家。
她花言巧語太多,游扶泠一瞬的愣神就被人翻了過去,劍修枯黃的發(fā)尾掃過游扶泠的嬌嫩的頸側(cè),癢也翻江倒海。你干什
游扶泠話還未說出口,丁銜笛就壓在她身上,阿扇,好累啊。
試煉堂很難打,比打游戲段位難多了,修仙還不如上學(xué)呢。
我寧愿高考三次。
她聲音拖得長長,疲倦和親昵撲了游扶泠一臉。窗外星光搖曳,深夜的冷風(fēng)吹起珠簾,聲音清脆。
鶴鳴遠去,山頭也不再傳來巨響。
偶爾能聽到公寓走廊傳來的弟子腳步聲,或許是深夜修煉回來,大多聽不清聲音,模糊成了背景的點綴。
從前游扶泠印象里的丁銜笛格外遙遠,即便頒獎典禮相隔一席之位,她們依然沒有交談。
大人的面子成了小孩的束縛,她們的選擇也是新的風(fēng)向。
但這里不一樣,哪怕學(xué)業(yè)依然沉重,她們都比從前自由。
無價的自由,是我能得到的嗎?
游扶泠伸手搭在丁銜笛的后背,掌下的軀體肌膚溫熱,明明隔著衣衫,游扶泠卻能清楚分辨丁銜笛的傷痕。
她們忽然離得好近。
原來丁銜笛也有喘不過氣的時候。
丁銜笛本以為會得到安慰,沒想到聽到的是游扶泠不間斷的悶笑。
她側(cè)臉,很干脆地咬了一口道侶的耳垂,游扶泠吃痛一聲,忽聽丁銜笛喊她,美若天仙在笑什么?
這四個字嘲得太明顯,游扶泠憶起自己似乎還有另一個稱呼,為什么給我取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