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前無論怎么接近,最多也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站位,合照也隔著第三名,像是頒獎方心知肚明的緩沖。
真實的游扶泠并不是閣樓上的公主,碎瓷鋒利,一碰就會受傷。
丁銜笛伸手,手指卷起對方的發(fā),像是早已跌入湖中,被水草纏住。
她忽地生出怪異的預(yù)感,或許這輩子,或許生生世世自己都無法擺脫對方了。
天階道侶印早在誓約成時便沒入她們的眉心,情到濃時方才顯現(xiàn),此刻已經(jīng)消失了。
游扶泠為得到想要的人心安,自然失去了警惕心,很快就睡著了。
丁銜笛本想和她再探討探討正式雙修的問題,看游扶泠睡得這么好,也不忍心再叫醒她。
軟榻一片狼藉,靈力充盈的丁銜笛過目不忘的咒決信手拈來。
浮空的符文被金色的流光包裹,很快化為星星點點。
一切恢復(fù)如初,丁銜笛本想檢查游扶t泠的身體,憶起季町提起游扶泠出關(guān)后常年不得好眠,又放棄了。
丁銜笛找到自己的天極令,戌時已過。
昏迷半個月她還錯過了劍修月末測試,鑒于她缺考的理由是不可抗力,系里的座師給她增設(shè)了補考。
丁銜笛的課表密密麻麻。
她本以為半個月沒上學(xué)積壓的劍修作業(yè)肯定不少,沒想到不少作業(yè)都是提交狀態(tài),只是需要她本人到場的鍛造課等此類技術(shù)型無法填上。
丁銜笛看了還在睡覺的游扶泠一眼,忍不住嘀咕:還能代寫作業(yè)?
不過以游扶泠的腦子,補一些死記硬背的東西小菜一碟。
丁銜笛穿書一窮二白,加上天極令里的電子零石,也不到一萬。
剩下衣食住行衣服打滿布丁,吃飯和梅池吃的是最便宜的飯?zhí)锰撞停∵€是四人間,行全靠走路,公共飛舟都坐不起。
游扶泠的公寓頂上還有單向琉璃瓦,偶爾有仙鶴飛過。
今夜月色尚可,也有看對眼的弟子相約賞月,天極令的交友境也有不少邀約。
游扶泠早就默許了丁銜笛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連衣柜都給了丁銜笛一半。
床榻紗帳層層疊疊,里面躺著的柔弱少女陷入深眠,丁銜笛看著衣柜里華美過度的衣裳無言半晌。
她想了好半天從前游扶泠是什么風(fēng)格的。
但她們見面的次數(shù)太少了,白色系?黑白?
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