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下策,她不會設(shè)沒有把握的局。
倘若死了真的什么都沒了,那豈不是很虧?
到時候再說,丁銜笛依然苦惱,她抄完一份又給游扶泠遞一份新的,完全沒有憐惜對方柔弱的意思,能不能走還不一定呢。
游扶泠接過似乎想握一握她的手,還是松開了。
丁銜笛察覺,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有話不能直說?
游扶泠心想我說喜歡你也不信,不喜歡你就信了,說和不說又有什么區(qū)別?
游扶泠搖頭,丁銜笛松開手她的手指又追上來,兩個人手指你來我往,居然也玩了好一會。
丁銜笛笑了一聲:太幼稚了。
游扶泠抬眼,似有惱怒:那你還不松手?
或許是游扶泠如她所想的不好相處,丁銜笛松開手低下頭,換了一張紙,回去的事回去再說,我們現(xiàn)在要找的是這個可能性。
游扶泠:我們?
丁銜笛:算了,這幾樣?xùn)|西我自己找。
她把自己的天機令扔到游扶泠眼前:兩個時辰后我們便可以去結(jié)道侶印了。
游扶泠這才看見她申請的道侶印登記,天階?
這年頭修士直接結(jié)道侶再普遍不過,最普通的道侶等位的時間太長,從天極令申請等上月余是常有的事。
你不想要天階換一個也可,丁銜笛說話依然難改從前的調(diào)調(diào),我看天階等待的時間最短。
游扶泠看了她一眼:我會相信?
丁銜笛:好吧,是我有私心,你會不知道?
這張臉不敵她從前皮囊的美貌,但人的眼睛因神而亮。
丁銜笛的氣質(zhì)足夠掃清這副皮囊原來眉宇的陰沉,多看人幾眼就很容易惹人誤會,甚至有幾分深情款款。
游扶泠不問她什么私心,她淡淡地道:天階道侶很難解除,萬一回不去,你就要與我綁定了。
丁銜笛點頭:這是我需要考慮的東西?
她笑了一聲:你可是這一輩的天才,碰上我這么個廢物,后悔了怎么辦?
游扶泠多看她兩眼就會想起昨夜她親吻的模樣,不自覺抿了抿唇,搖頭道:我覺得你的身體對我來說很不錯。
丁銜笛摸不清游扶泠的性格,卻清楚這人臉皮很薄,若不是有面紗,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臉紅。
人就是這樣,越好逗的人就越容易被逗弄,不搭理反而沒這樣的效果,游扶泠可比丁銜笛固有印象里的閣樓大小姐好玩多了。
什么冷若冰霜,倒不如說是不會拒絕人才冷著臉。
殺了哥哥算的惡人嗎?她們家最大的惡人是父親、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