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彼此擺脫,就必須有人不覬覦那個位置。
明菁的靈力在筆端流轉,最后一撇被人截斷,這張符廢了。
她終于抬眼,素日溫和的皮囊堆滿陰鷙:我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
只要得到天極道院給弟子的最高加印,她就這場繼承之戰(zhàn)的獲勝者,哪怕注定要手刃同族,也在所不惜。
倦元嘉,你和我是一類人。
修好羽扇的劍修沒有回話,只是遙遙看了一眼游扶泠離開的方向:加印沒那么好得,我聽聞道院會提前發(fā)布請神榜,一個人是完不成任務的,必須要得到命格非凡的人,確保勝率。
明菁憶起她的殷勤,嗤笑一聲:煉天宗的人命格非凡?
倦元嘉:不是有人得到了?
那只要把點星宗的那兩個傻子拉攏了,游扶泠不是很好上鉤?
倦元嘉浮夸地攏了攏扇子,那她們得盡快結為道侶了啊。
明菁冷笑一聲:你是月老?管的真多。
倦元嘉:你莫不是吃醋了?被丁銜笛丟下,不如游扶泠的你
明菁:我看是你吃醋。
言罷她換了個位置。
倦元嘉撥弄羽扇雪白的翎毛,似乎在回味這句話。
是嗎?
游扶泠抵達醫(yī)堂的時候正好碰見走出來的梅池,梅池看她也不怎么順眼。
游扶泠還記得丁銜笛對梅池的偏愛,她假裝沒看見梅池,徑直往里走去。
梅池喂了一聲。
游扶泠還是沒回頭,梅池追上前去,攔住她:我不許你去看二師姐!
昨夜她才想開,今天看丁銜笛課上切磋被季町打成那樣心意又變了,你和你師姐都是壞人!
丁銜笛一朝穿書,天差地別。
她從前要什么有什么,幾乎完美得閃閃發(fā)光。
道院內嘲笑不遮掩,她表面嬉皮笑臉接受了自己的體質,游扶泠不知道她是不是把難過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