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現(xiàn)在腦子清醒嗎?能告訴我什么情況么?
頭頂?shù)睦茁曀坪跬A?,但天已?jīng)黑了,看不出什么異樣。
丁銜笛環(huán)視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了塵囂中的天極令碎片,嘶了一聲:游扶泠你可以啊,力大無窮,我看
你叫我什么?
一般高的二人擁抱,游扶泠埋在丁銜笛的脖頸。
對方穿書之后保持清潔,由于無法聚靈,慘到極致,洗衣服都要自己干。
從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倒也沒自怨自艾,不知道有人在天極令中傳播她洗衣的背影,游扶泠看了又看,心里酸澀得要命。
也有同修不理解為什么,說她師妹不是修為比她高嗎,不是一個咒決,再不行一張符箓的事。
和丁銜笛同個公寓的劍修回應:她說省著點花,哪有二師姐讓小師妹幫忙的道理。
又是梅池。
她甚至聽過丁銜笛喊梅池妹妹,不是小師妹的妹妹,聽起來親昵無比,還有上揚的尾音。
伴隨著伸手的摸頭,兩個人的氛圍不是大宗的師姐妹能相比的。
丁銜笛:什么?
游扶泠:你不是喊我阿扇么?
丁銜笛不習慣和人這么近說話。但游扶泠都這樣了,丁銜笛也不好推開她,無處安放的手最后攥住了自己的修袍,撫摸上面奇形怪狀的補丁,那是她這一個月學習的證明。
多不好意思啊,咱倆又不算很熟,偶爾喊兩聲差不多了。
她總是這樣,親昵,疏遠,很容易拉攏人,又讓人覺得難以觸摸。
丁銜笛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距離
游扶泠滿腔憤懣沒有因為丁銜笛的到來消減,親吻更像撕咬。
波動的靈氣攪動周身,床榻的珠簾無風自動,池塘的水翻騰,浸透的符紙徹底沉底,化為絮狀物浮了上來。
她看向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丁銜笛眼神清明,不像自己丑陋不堪,寫滿猙獰的索取。
游扶泠問:換誰你都愿意?
丁銜笛搖頭:我也挑的。
她從小到大在可以選擇的范圍里挑選最適合自己的物件,也不是父母覺得沒必要維持的關系就不用維持,在大人眼里十幾歲選擇的朋友寫滿真心,也不盡然。
游扶泠大口喘息,身上游走的靈氣像是要把她點著了,丁銜笛的嘴唇還有游扶泠咬出的破口,她還記得上回過來游扶泠給她拿丹藥的柜子,你的藥在哪里?
游扶泠搖頭,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