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還沒說完。頃刻間,天崩地裂。
不可名狀的暴風雪席卷天地間的一切,冰層斷裂、山體塌陷、海水翻騰起死亡的泡沫,連日月都一同被撕得粉碎。
幾只小動物在這不可抗的自然力面前根本無處藏身,他們的□□成為這場大災(zāi)難的祭品,而無處歸依的靈魂都飄蕩回了原位……
“小景,你醒了誒!”
蘇格蘭睜眼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臉,對方的過分熱情和關(guān)切讓他無所適從:“呃、請問您是?”
“小景,我是小操呀!你不認得我了么?”山村操驕傲地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件,“我當上警察啦,現(xiàn)在是群馬縣警部了嘞!快看快看,這是我的警察證!是不是很帥氣啊?我是來救你的噢!”
“啊誒、哈?”蘇格蘭坐在已經(jīng)打開蛋殼蓋的擬態(tài)艙里,還沉浸在方才恐怖的暴風雪中沒有回過神兒來。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了,下巴上的胡茬似乎還長了一些。再聽到對方一口一個「小景」叫得如此親昵,他不禁更加混亂了。
“警察先生,您搞錯了吧?”波本一個箭步從擬態(tài)艙上走下來,擋在山村和蘇格蘭之間,“他是我的搭檔日野亮,不是什么小景!”
山村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原來是我認錯人了啊…對不起,你和我的好朋友長得太像了,我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呢?!?/p>
“山村警部,隔壁還有一個孩子!”一名警員跑進來匯報道。
蘇格蘭和波本以為是柯南,結(jié)果一見面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嘆:“工藤?!”
“啊那個我…”做了大半年的小孩子,新一一時間還不太適應(yīng)原本的身體,笨拙地馴服著四肢,在旁人看來有幾分滑稽。
“一個屋子一個屋子逐個排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山村擺出一副掌控全局的樣子大聲命令道,“救護車呢?救護車怎么還沒來?趕緊把這幾個人帶去醫(yī)院呀!”
見此情景,三人組湊到一塊你一言我一語地嘀咕起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認識那個山村警部嗎?”
“我剛回想起來,小時候確實有這么一個朋友,那會兒大概也就五六歲吧。當時我還沒去東京,算算看我們都已經(jīng)20多年沒有聯(lián)系過了。”
“這么多年沒見,他怎么一眼認出你來的?居然還當著我的面叫你小景!”波本對這一點耿耿于懷。
“不是我說,就他這樣真的夠格當警部嗎?群馬的民風竟如此淳樸?”新一看著在現(xiàn)場瞎指揮的山村,恨不得把對方一麻醉針射暈。
“你怎么看?”波本和新一的目光齊齊投向蘇格蘭。
蘇格蘭眉頭緊鎖,極力想把眼前這個男人與20多年的小男孩重疊在一起。最后他做出論斷:“我覺得這個山村警部的問題很大。兒時的玩伴,恰好變成轄區(qū)的警部,又恰好找到了我,這一切也太湊巧了!簡直像是故意設(shè)計好的圈套?!?/p>
“少名跟我說,奧希里斯在新游戲里等我。說不定現(xiàn)在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我看他是想利用山村讓你放松戒備?!?/p>
波本對此表示贊同:“而且那人剛才還說要送我們?nèi)メt(yī)院,指不定路上會發(fā)生什么事兒呢!”
“另外,工藤和我莫名其妙地恢復(fù)了身體也很可疑。小哀跟我說過,身體復(fù)原時骨骼和肌肉承受的痛苦比縮小時更甚,但是你感覺到任何異樣了嗎?”
新一搖搖頭:“剛醒來時,我還以為是在做夢?!?/p>
蘇格蘭靈感乍現(xiàn):“你們說,我們會不會現(xiàn)在還在游戲里?愛麗絲曾說過,游戲中屏蔽了痛覺。給玩家賦予動物形態(tài)主要是出于模擬運算成本的考慮。但如果奧希里斯想玩兒大的,也完全有能力建造真正意義上的「黑客帝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