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真不愧是景光的摯友啊,果然不同凡響!
他會意地點點頭,從容不迫地步入精子庫中心。
安室保持著適當?shù)纳缃痪嚯x跟在后面,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也走了進去。他內(nèi)心還有點小得意:“景,你看你就沒有這種跟哥哥見面的機會吧?”
“兩位是來捐精的嗎?”一名工作人員熱情地迎了上去。
高明亮出警察證說道:“我來這里是想調(diào)查一些事情?!?/p>
工作人員有些茫然:“啊好,您稍等,我去找主任。”轉(zhuǎn)頭又問安室,“這位先生您是來捐精的嗎?”
安室當然也不是來捐精的,要捐他也得去東京的精子庫中心。
來到這里,是為了解決一個曾把他折騰得不輕的疑問:皮斯克在長野究竟調(diào)查了什么,竟招致殺身之禍?
安室注意到,皮斯克調(diào)查方向主要集中在醫(yī)院、育兒所等機構(gòu),而這家精子庫也在調(diào)查范圍之內(nèi)。
“皮斯克像是在找什么人的出生記錄”
景零一致認為,能讓皮斯克這種組織元老費力搜尋的人,必然有不同尋常之處。說不定這就是皮斯克被殺的原因,甚至這個人可能與奧希里斯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所以他才會如此敏感。
眼下,已經(jīng)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地步。
零認為這件事必須調(diào)查清楚,唯有如此他才能放心大膽地送景光深入虎穴,跟奧希里斯攤牌。
不過,安室并沒有直接發(fā)問,而是拐彎抹角地換了一個問題:“我想知道爸爸是誰?”
出于某種無法言說的直覺,安室覺得皮斯克就是在找他。如若果真如此,他甚至能感受到一絲安慰:爸爸沒有和組織的人發(fā)生過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是那些人用了爸爸的精子而已。
工作人員面露難色:“對不起啊,這位先生。我們這兒的捐獻者信息都是保密的,不能告知?!?/p>
“我懷疑自己遇到了同父的兄弟姊妹,想要確認這件事?!?/p>
“你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啊。當然我們這邊也可以查,但是不會告訴你們生父的信息,只會說是或者不是?!?/p>
“如果對方已經(jīng)去世了呢?”
“那你知道名字嗎?”
“不知道,我只有照片?!卑彩颐娌桓纳厝鲋e道。
高明趁機說道:“其實我來這里也是想調(diào)查一個女性曾買過這里的精子,但是授精失敗或者嬰兒早夭了?”鹽月陽子進入警視廳是在25年前。如果她有過孩子,那么定然是在這之前。
“我還是去問主任吧!”
經(jīng)過一番盤問,高明和安室了解到:20多年前,精子庫中心曾有過一次數(shù)據(jù)庫系統(tǒng)升級。在那之前的數(shù)據(jù)記錄雖然還保存著,但沒有接入新系統(tǒng),檢索效率格外低,然而他們想要找的正是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