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是帶著防身用的?!?/p>
“就您這樣的體格還需要防身???”高木揶揄道,“不好意思,這是管制刀具,您得跟我們走一趟?!?/p>
“警察先生,您誤會了。我什么也沒干?!?/p>
萩原搶著說道:“警察先生,這人拿刀威脅我,還想殺我!”
“對!我作證,我也看見了!”松田也附和道。
伊達神情嚴肅地說道:“你們?nèi)齻€,都去警局!高木,通知交通部處理一下這兩輛車,把行車記錄上的錄像拿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貫如臨大敵,而兩位司機卻笑了。
入夜,景光接到了來自黑田管理官的加密郵件。他面色凝重地讀完了信,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搭檔的電話:“零,我需要你的幫助?!?/p>
道不相謀
天臺上,恭候多時的狙擊手并沒有等到期待已久的「大魚」,反而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榊原?”狙擊手愣了一下。很多年前他還在公安部的時候,曾經(jīng)與對方有過一面之緣。
“伊織無我,是我現(xiàn)在的名字?!遍L卷發(fā)男人自我介紹道,微微頷首致意,“蘇格蘭,有人想見你。可以容許我為你帶路嗎?”
“是誰?”
“你想見的人?!?/p>
“忌部太郎?!”
景光大駭,心生疑惑:伊織和忌部是什么關(guān)系?難道在酒吧里高談闊論蘇格蘭威士忌的人就是伊織嗎?為什么他會知道我在這里?
昨晚,黑田管理官在郵件中說他查到了忌部與啄木鳥會的往來,并指出由于大貫被捕,「忌部會派親信前往與啄木鳥會的頭目碰面,處理后續(xù)事宜」。
警方在大貫家中搜到了qiangzhidanyao等,在伊達等人的多日連續(xù)刑訊審問下,大貫認罪了,把事件始末悉數(shù)招供出來。這一審不要緊,居然牽扯出了公安部的高層領(lǐng)導。因此忌部一方也聞風而動,迅速采取補救措施。
“看來情報有誤,對方預判了我們的行動”
景光心下一沉,不知道伊織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有太多選擇,于是他選擇將計就計。
景光被伊織開車帶到一棟寫字樓里,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前,聽對方說道:“請進吧,蘇格蘭!”
景光點點頭,平穩(wěn)了一下呼吸,推門而入。
屋內(nèi),一個年逾半百、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在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前正襟危坐。室內(nèi)光線很暗,背后窗戶投射出來的光把人影拉得很長,黑色的影子仿佛是黑色西裝的延伸,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
不知怎的,這讓他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去小學教導主任辦公室的情景:緊張得手心冒汗。
“蘇格蘭,你終于來了啊?!蹦腥说穆曇舻统炼鴾啙幔路鹨呀?jīng)等了很久,“請坐?!?/p>
景光乖巧地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木制的,沒有皮套軟芯,有些硌。
“像是在審問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