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給的。”松田沒好氣地答道。
“什么?!”新一以為聽岔了苦苦思索這是哪門子暗號,突然反應(yīng)過來問道,“那個金發(fā)男人?”
松田不應(yīng),新一權(quán)當(dāng)他又默認了。
“他們果然是一伙的,看上去金發(fā)的那個是老大?”
包扎完腿,松田又開始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新一看到對方眉頭皺成一團,模樣相當(dāng)嚇人。
他扭過頭去不看那張兇神惡煞的臉。
包扎完畢,松田一言不發(fā)地上了車。
“系好安全帶?!彼緳C提醒道,語氣又冷又硬,全然不像新一之前認識的那位警官。
“大概是本性暴露了吧?”
新一心想,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家?!?/p>
“誰的家?”
司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這個問題太蠢而不愿回答。
“你不打算解釋什么嗎?”新一不死心地問道。
松田這次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了,擺出一副冷漠的面孔。
新一將這冷漠解讀為傲慢。
15歲身處青少年過渡期的他每每想要進入成年人的世界時,總會遭遇這般冷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會懂的?!?/p>
……
過分早熟的新一痛恨這種姿態(tài)。
而他沒想到的是可親可敬的松田警官竟然也有朝一日露出這副令人生厭的態(tài)度。
新一不再問,松田自然也不會答。
他們一路無話。
本來在這段時間內(nèi)新一可以做許多事情的。但到最后他卻什么都沒有做,心亂如麻地任由對方載著他走。
就在一個小時前,松田在新一心里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心目中的松田形象是那個受后輩仰慕、盡職盡責(zé)的拆彈專家,是那個面冷心熱、能力出色的忘年之交。
而現(xiàn)在,松田變成了縱火犯。
“我真是瞎了眼!”
新一惡狠狠地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