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一個黑色的小皮袋,是石浦先生的。中川先生讓我去石浦先生家時偷過來?!?/p>
“堀井小姐和石浦先生很熟嗎?”
“我跟石浦先生的兒子是大學同學,弘倒是跟石浦先生很熟,他經(jīng)常去石浦先生家下棋,有時我也一起去。噢那時我跟弘還沒有分手……”
“堀井小姐知道那個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嗎?”
“不知道,摸上去像是鑰匙一類的?!?/p>
“除此之外,堀井小姐跟中川先生還有別的往來嗎?”
“上周五中川先生讓我去他朋友的一個二手汽車廠把一輛車開到一個停車場去等著他?!?/p>
“然后呢?”高木預感到這是重要部分,突然緊張起來。
“我沒去?!?/p>
“誒為什么?”
“因為我不會開車呀!”
“什么?!中川先生不知道嗎?”
堀井苦笑著搖頭:“他們那些人怎么會關心這種事情呢?像我這樣柔弱又卑微的女孩子,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每當有事情要做時他們才會想起我來。而我也只有乖乖領命的份兒,不可以多嘴,不可以拒絕,辯解一句就會被罵,事情做不好也會被罵??墒菑膩矶紱]有人問過我愿不愿,能不能。高木警官,你或許不會理解像我這樣的人的處境和心情吧?”
高木一時啞然無語,耳機里伊達提醒他詢問關于周六凌晨電話的問題。
于是高木繼續(xù)問道:“堀井小姐沒有按照中川先生的要求做事,中川先生想必不會輕易罷休吧?”
“是的,中川先生很生氣。他打電話過來罵我,罵得很難聽……”
“那通電話大概是幾點打來的呢?”
堀井打開手機翻看著通話記錄:“上周六3點7分,有通話錄音,高木警官要聽嗎?”
高木大喜,突然又想起里面有不少「罵得很難聽」的話,小心地問道:“方便嗎?”
“沒關系的?!?/p>
正如堀井所言,通話里都是中川大聲斥責和謾罵。
不過后面一段就顯得有幾分蹊蹺了:中川似乎在跟另一個人說話,不過手機的麥克風像是被堵住了,聽不清楚……
“謝謝你堀井小姐,這條錄音很重要,可以作為提供給警方的證物嗎?”
“可以,您請便?!?/p>
高木趁機瀏覽了其他通話記錄,問道:“上周六凌晨,堀井小姐沒有再跟其他人通話了嗎?”
“沒有,大半夜被吵醒心情很差,我把手機關機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