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往檢票口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傻站在原地黯然神傷的男人,淺淺微笑。
“等我回來就不生氣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p>
所以宋子慕,你要乖乖等我,就像我這些年,乖乖等你一樣。
時光倏忽,一轉眼半年多過去,日子還是細致平淡地過著,只是當初的兩人仿佛掉了個個,在外的變成了李善窈,守候的變成了宋子慕。
這天,剛剛開完會的某總裁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砰一聲大力撞開,肉墩墩的宋李興沖沖抱著平板滾進來,爬到他腿上大呼小叫。
“爸爸爸爸!你看,是媽媽的專訪!”
小朋友打開平板給他看,視頻里的窈窈笑容開朗,一問一答之間游刃有余地跟記者開著玩笑,自信又閃亮。
她做到了,做了想做的事,成為了想成為的人。
“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宋子慕想起剛才窈窈發(fā)來的信息,忍不住跟兒子分享,“看,媽媽親口說的,她說下周就回來?!?/p>
陽春三月,陽光慵懶,游絲飄絮,空氣中有淡淡花香氣息。
兩年一度的金幀頒獎晚會在a市隆重舉行,金幀獎以嚴謹?shù)膶<以u審體系而聞名,囊括評比了整個影視行業(yè)過去兩年的成績,是影視界的頂級榮譽之一,每一個獎項都極有分量,也是影視工作者以及各大影視公司翹首以盼的盛典,李善窈提前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宋子慕早就收拾妥當,站在衣帽間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老婆選禮服。
粉色的領口太低,不行;藍色那條后背直接開到尾椎骨,更不行;黑色那條也過分,腰部居然是鏤空的……
李善窈被他盯得害羞起來,提著剛換好的黑色禮服裙擺建議:“那個……不然你去外面等吧?!?/p>
宋子慕搖頭,走過來幫她選首飾,梳妝臺專門放珠寶的那個抽屜一拉開,墨藍色的天鵝絨襯底上,鋪了滿滿一層的璀璨耀眼。
“都是想你的時候買的?!彼皖^溫柔地笑,抓著她的手一件一件點過去。
“這對珍珠耳環(huán)是帶宋李去商場游樂園的時候,路過珠寶店櫥窗偶爾看到的,看這兩顆珍珠多圓潤,和你耳垂的弧度一模一樣;這條紅寶石項鏈是從珠寶拍賣會拍下的,當時它在一眾拍品種特別顯眼,就像我逗你的時候,你生氣漲紅的小臉;還有這枚xiong針,那天咱倆剛剛打過視頻,視頻里你穿了一件很素雅的黑色毛衣,我就想應該買個什么配一下……”
他摟著她的腰,低頭在她頸側輕輕地蹭,沒有被推開就得寸進尺,滾燙的唇貼在她涼涼的耳垂上,好大一個人了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窈窈,我好想你?!?/p>
李善窈手指在流光溢彩的珠寶上滑過,聞言挪了挪身體,舒舒服服倚進他懷里,感受著久違的體溫,微微笑了起來:“有多想?”
腰部鏤空的黑色禮服,襯得窈窈本就雪白的小腰更加纖細瑩潤,膚若凝脂,宋子慕的大手一握便掩住了一半,略顯粗糙的指腹?jié)L燙,緩緩摩挲著她,時輕時重的力道讓她想躲,可又貪戀這久違的酥麻感,整個人像是浸入溫熱的水中,一截一截軟下去。
宋子慕把已經軟在懷里的人翻過來,面對面抱著,一只手托住她后腦,不管不顧地親下去。
他吻得太烈,力道大的窈窈招架不住,腦后的手掌禁錮著不許她逃離,只能被動地承受,脖子仰到發(fā)酸,自覺自發(fā)地貼上去圈住他脖頸,又再一次被親到軟下來。
“每時每刻都在想,清醒時想,夢里也想,窈窈,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拋下我跟宋李,一走就是半年。”宋子慕把人抵在鏡子上,暗啞的聲音熱切又模糊,光亮的鏡面映出窈窈已經泛粉的肩背,和一個快被思念與欲望吞噬殆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