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洛卡奇聳聳肩,摸摸鼻子,揮手道:“我家就在裂縫旁的第一個白房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楊楓野。”
“很好聽。記下了?!本S洛卡奇臨走前,突然又笑了一下。
之前他似乎一直忍耐著這種笑意,楊楓野奇怪地盯他。像是終于意識到了這件事,維洛卡奇才慢悠悠地說:“是這樣,楊小姐,我們這邊講話的重音一般在后半段。你這樣說話的調(diào)子真的……”
十分可愛。
像小羊。
最后的形容,礙于旁邊的閆畢,他沒說出來,但眼里的揶揄倒是一清二楚。
楊楓野:“……謝謝。我記下了。”
維洛卡奇這才真的走了。
楊楓野扭頭,望向一直沒吭聲的閆畢,她惦記著之前維洛卡奇說的事情:“我們看看?總感覺海浪里卷的可能是畸變生物?!?/p>
閆畢的目光投了過來。
“嗯?”楊楓野開口,“不看嗎?”
“看。當(dāng)然要看?!遍Z畢淡淡道。
然后他抱臂,懶懶散散地望著維洛卡奇離開的影子,似笑非笑地問:“你的語調(diào)?”
楊楓野默然,幽幽道:“學(xué)長既然說得比我標(biāo)準(zhǔn),也沒有告訴我呢?!?/p>
閆畢:“……”
不過站在這里多少還是有些顯眼了。他們找了一個人較少的石洞底下,慢慢開始等待。海岸邊的石頭十分鋒銳,像開鋒的刀尖,對準(zhǔn)著夕陽。
路過確實有本地的巡邏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了一圈,拉起警戒條。
這片海域本來只用于商隊的港口,很少人來,艾弗特蘭也并不是一個旅游業(yè)發(fā)達的地方,多少顯得隨意。
偏偏這時候,龍王鯨不安地在她影子里咕蛹了下。
楊楓野分心的片刻,閆畢一把將她扯了過去,躲到礁石的背后。
即使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楊楓野也沒有出聲。她抬眼看閆畢,他難得一副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表情。
閆畢聲音壓得很低,兩人距離也很近。
他說:“很多?!?/p>
一陣涼風(fēng),像是從頭頂吹入脊髓。
楊楓野探出頭。
海浪很大,一陣掀起一陣?;野咨暮@?,陰影與海浪交織在一起。
即使本身并不是恐懼癥的患者,沒有特征值,完全只受到畸變生物的環(huán)境影響下。楊楓野依然感受到了不尋常的躁動。她低頭,腕表上的特征值終于破零了。
明明還沒有看見畸變生物。
她想起維洛卡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