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不想聊什么的時候,無論插科打諢還是單刀直入都沒有人能有辦法。
只是剛剛的語氣,明顯又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學長?”楊楓野問。
閆畢:“交換?!?/p>
閆畢依然是笑瞇瞇的:“我說我的,你也要說你的。”
楊楓野:“學長一點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呢?!?/p>
“多了解一點,總歸不是壞處?!?/p>
幾只海鷗嘰喳著飛過。
“我父親是防恐部部長。”閆畢說,“但我實際上在氣象局工作。防恐部實習只是兼職。主要負責后方地區(qū)安全保障?!?/p>
“后方?”
“正常人生活的地方,都叫做后方?!?/p>
真正的戰(zhàn)場不在這里。
不是海洋館,岐阜島,也不是北歐巴爾頓教堂。真正的戰(zhàn)場在他們現(xiàn)在看不見的地方。
“南極算一個么?”
閆畢點頭,轉(zhuǎn)頭望向茫茫海面。
“算吧?!?/p>
他這個語氣聽上去也并不太像肯定的語氣。
于是楊楓野懂了:“在南極之外?!?/p>
閆畢點點頭。更多的他們沒有交談。楊楓野也沒有太敢多說幾句,畢竟閆畢也沒有跟她像tat那樣約定超出界限的知識,會用“服務(wù)繁忙,請稍候再試”。
但就在這個時候,閆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你知道特征閾值嗎?”
特征值,楊楓野倒是知道的,是父親研發(fā)用于檢測生理狀況的指標。但是閾值她還沒有聽說過。
“有些知識是不能為人所知的,有些火不能在黑夜中挑明。你父親劃分了一個清楚的界限?!遍Z畢說,“一個可觸摸的界限。”
“越過閾值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楊楓野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火山,海嘯,瘟疫,末日……誰知道呢?!遍Z畢輕描淡寫,“反正不會是好事?!?/p>
但作為這個閾值的劃分之人,楊懸大概已經(jīng)超出了認知以外。
“腕表大概已經(jīng)要報警了。再說下去的話?!遍Z畢提醒,“最好到此為止?!?/p>
楊楓野表示同意。并且感到一陣輕松。
和tat有暗喻的約定,平常的日常交流也有腕表的閾值作為提醒,不必每天再時時刻刻分出一點大腦的內(nèi)存,用來監(jiān)督自己有沒有超過正常的知識。
雖然總有一天……她會跨過這個界限。
“我說完了。該我問了?!遍Z畢轉(zhuǎn)過頭去,盯著楊楓野,這個問題似乎已經(jīng)縈繞了他許久,以至于開口時有種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