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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酷刑,沒有藥物逼供,甚至沒有展示任何暴力,她只是這樣輕聲地說道。
“我父親已經(jīng)死了,”雖然驚訝于對方的平靜,但宋嬋并不想激怒對方,“我?guī)筒涣四銈??!?/p>
貝爾摩德卻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宋先生真的很厲害,是不是?比宮野家那群只會研制有缺陷的藥物的廢物強多了。聽說他是真的觸碰到了時間的洪流,卻在最后關(guān)頭做了一個及其愚蠢錯誤的決定。他有曾經(jīng)向你,他唯一的女兒傾訴過嗎?一個人保守如此重要的秘密,一定很辛苦吧?”
“我當(dāng)時才八歲,”宋嬋直白地說,“更何況,像我父親這樣驕傲的人,zisha的理由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失敗。貝爾摩德,你大概不了解他,他可不會為了阻止潘多拉盒子的打開而犧牲自己?!?/p>
“是嗎?”女人還是那副篤定的表情,仿佛掌握了什么確鑿的證據(jù),“終有一天你會說實話的。在此之前,你大概要一直住在這里了?!?/p>
“等等!”宋嬋看著貝爾摩德離開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她。
女人回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你似乎非常想要相信我父親的實驗成功了這個事實,”宋嬋扯了扯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我不知道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把他的成果當(dāng)成救命稻草。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實驗成功與否,它一定不是你想要找到的解藥?!?/p>
關(guān)押宋嬋的房間沒有窗戶,提供光照的只有放置在角落的一盞落地?zé)簟?/p>
在昏暗的燈光下,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澀難明。宋嬋依舊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墻角,平靜地與她對視。
“小女孩,我們下次再見?!边@樣說著,貝爾摩德離開了房間。
就像貝爾摩德自己說的一樣,之后的日子她又來拜訪了宋嬋幾次。
次數(shù)一多,宋嬋便敏銳地發(fā)現(xiàn)對方仿佛把自己當(dāng)作名貴又易碎的寶物般。除了言語上的詢問,甚至不會使用任何會傷害到她的手段來逼迫她吐露出秘密。
看來那位大人真的非常重視她所知道的一切。所以他們寧愿放慢速度,也不愿意冒險使她的記憶有損分毫。
這個事實讓宋嬋覺得格外好笑,有時她還會盼望著貝爾摩德的到來??粗似疵崔嘧约号?,又不能對她施暴時,宋嬋心中總會閃過一絲快意。
聽著外面不尋常的響動,宋嬋知道今天又是一個貝爾摩德探望日。
上一次的談話里,她已經(jīng)用宮野志保的逃脫將女人激怒到了極限,這次竟然有些江郎才盡地不知道該找什么話題好。
金發(fā)的女人和看守她的男人簡單地交談了一會兒,走進房間,輕輕關(guān)上門。
就在宋嬋覺得對方今天不知道哪里透著古怪的時候,眼前的貝爾摩德突然用一個她從未聽過的、年輕的男聲開口道:“宋嬋嗎?照橋小姐拜托我來救你出去?!?/p>
宋嬋不為所動,嗤笑一聲:“怎么?今天玩角色扮演?”
貝爾摩德卻也老神在在,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顆她再也熟悉不過的紐扣,“照橋小姐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以特地給我了這個信物?!?/p>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被無限拉長,宋嬋緊緊地盯著那顆屬于蘇格蘭的紐扣,在心里快速地計算。如果男人所言屬實,那么這將成為她的生機。如果這一切都是貝爾摩德的謊言,那也代表著女人至少抓到了照橋心美或者齊木空助其中的一個,宋嬋也毫無選擇,必須跟著她走。
于是她點了點頭。
等到宋嬋被貝爾摩德帶上了停在樓頂?shù)闹鄙龣C,坐在前排的飛行員回頭,露出齊木空助的臉時,她才如夢初醒般,快意地笑出聲。
她就說她這輩子應(yīng)該不會這么倒霉。畢竟她的名字,是一首團圓的歌。
照橋心美緊緊地?fù)肀ё⊙矍白谳喴紊?、有些虛弱的女孩:“小嬋,你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