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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聽見自己空洞的聲音：“我應該消失。”

陳凝察覺情況不對，趕緊推著陸沉往臥室走，壓低的聲音帶著警告?zhèn)鞒鰜恚骸瓣懗聊闼麐層胁“?？明知道師姐……你還刺激她！閉嘴行不行？”

陸沉一聲嗤笑，充滿了不屑：“裝?！?/p>

那一個字，徹底碾碎了我最后一點可笑的尊嚴和期待。

我像個木偶一樣站在原地。

過了很久，臥室門開了，陸沉一個人走出來，沒看我們，徑直朝門口去。

“他干嘛去？”我問陳凝，聲音沙啞。

陳凝正對著小鏡子補口紅，聞言頭也不抬，語氣甜蜜又隨意：“哦，他不是一年多前才正式回來嘛，積壓的案子多，得去隊里處理下?！?/p>

我腦子里嗡了一聲。

“他……一年前回來過？”

為什么我不知道？

“對啊，”陳凝終于從鏡子里看我：“回來商量我們的婚事啊?！?/p>

我張了張嘴，眸中死寂一片。

麻木的腦子里全都是那一句，他回來過，他回來過。

而我像個傻逼一樣，還在邊境線上徒勞地翻找著。

“走啦走啦！”陳凝合上粉餅，過來拉我：“他那邊完事了，換件衣服，我們?nèi)@喜等著你呢！”

“你先去，”我抽回手：“我收拾一下，馬上到?！?/p>

“那你快點啊！”她沒有懷疑，歡快地走了。

聽著她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里，我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一個加密號碼，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呼叫總部，影子任務結(jié)束，申請歸隊，我同意蜂鳥計劃，請總部安排見面?！?/p>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wěn)冷靜的男聲：“影子，確認歸巢，蜂鳥已在目標區(qū)域待命，歡迎回家。”

眼淚洶涌而出，無聲無息。

“好，機票訂在今晚，今天就回?！?/p>

我拉開衣柜最底層，拖出一個落滿灰塵的黑色背包。

動作麻利地裝了幾件必需品，證件，還有那把一直藏在暗格里的，屬于影子的配槍。

提著包出門，直奔機場。

飛機起飛前，我把和陸沉有關的所有人一鍵拉黑。

手機關機，丟進機場的垃圾桶。

舷窗外，江北市的燈火在夜色中飛速縮小、遠去。

陸沉。

這次是真的，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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