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液體中間,看上去像是未發(fā)育的小孩子的身體組織。
范意立刻聯(lián)想到了那兩個如孩童般的詭物:一個缺了舌頭,但能站在雨前的玻璃棧道下方。
一個卻只能在雨中出現(xiàn)。
罐中怨憎的氣息并不濃烈。
哪怕憎恨存在,
也被肢體外部所包裹著的液體隔絕,
無法傳達半分。
范意數(shù)了一下,
如他所想,罐中里的手腳只有一雙,
舌頭卻有兩條。
想必這就是那個詭物說的——它的尸體,和另一個孩子的舌頭。
范意真佩服自己,還能好好數(shù)得下去。
南曉雨被范意擋住,見范意沒有讓開的意思,
從他的身側上前:“我當是什么東西,值得叫我最好別看,原來是這個。不用擔心我,
被肢解的東西,我早就見過不少了?!?/p>
“不殘忍,不駭人,
不成怪談?!?/p>
“……”
范意默了默:“我多慮了。”
南曉雨之所以被稱之為“藥師”,
自然是她身上有與其相配的實力。
蔣英聽著他們的對話,
便知道前面的東西不太妙,他看不得。
蔣英自覺轉過身,面對漆黑的樓梯,
兀自緊張。
南曉雨試著抬了一下那些罐子。
“好重,這密度,
里面泡著殘肢的液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