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故意挑釁。
我沒有隱藏自己的腳步聲。
轉(zhuǎn)身的瞬間,她也抬頭看了過來。
我沒有回頭。
綏安將一個匣子放在我桌上。打開,是一把長木劍。
做工精細(xì)、雕刻精美,甚至上了漆光,乍一看甚至與真劍無異。
我知道,有這個手藝的只有裴言語。
“幼稚。”
我把匣子推到一邊。
走出幾步,又回頭。
把長劍帶在了身上。
4
我參加了在故國的最后一場中秋宴。
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楚懷恒正紅著眼對著一群京城世家少爺們哭泣。
“過了中秋恒兒就要遠(yuǎn)赴她鄉(xiāng)了,真不知道楚懷彥這個皇長子怎么當(dāng)?shù)模@種時候不頂上,滿腦子都是逼裴將軍嫁給他?!?/p>
“還是我們恒兒有家國大義,恒兒,你走以后我會想你的?!?/p>
楚懷恒掩藏在袖子下的哭泣夾雜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
直到眼角余光掃到我,他呼吸一滯。
我原本不喜歡這種場合。
平時中秋宴都是不參加的。
他明顯是算到了這一點才會當(dāng)眾賣可憐。
我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冷笑一聲后落了座。
“他什么意思啊!這是看不起恒兒嗎!”
“有本事他去和親??!不就是死了母妃嗎?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p>
我懶得與這群人爭辯。
前世敵軍破城的時候,他們的下場也挺慘的。
現(xiàn)在多嘴幾句,倒是比國破家亡要好。
獨自一人離開宴席,我打算去池邊醒醒酒,楚懷恒卻叫住了我:
“哥哥?!?/p>
我轉(zhuǎn)頭,他來到我身邊:
“我知道哥哥代替了我去和親,但是這是哥哥自愿的,我可沒有逼你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