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太累了,需要休息了。
忽然有一段時間,趙勝楠很久沒有來過。
而趙立強(qiáng)老家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
他和他媽在山上的墳,被人掘了。
沒過多久,老家的房子也被燒了。
罪魁禍?zhǔn)?,就是趙勝楠。
緊接著,她朝我支付寶里轉(zhuǎn)了一筆錢。
我算了算,大概是趙立強(qiáng)買的那套房子的價格。
她把房子也賣掉了。
似乎怕我給她退回,她備注:
“就當(dāng)是對你這一輩子的補(bǔ)償。”
我心中隱約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但卻沒有追問。
她自己的路,沒人能替她走。
這次我沒有推辭,收下了這筆錢。
從今以后,我和他們一家,兩清了。
第二年開春時,我再次在門外看到了趙勝楠的身影。
這是自上次磕頭那時后,我第一次正面碰到她。
她見我出來,下意識想跑。
卻又頓住了腳步。
其實(shí)她裹得很厚,戴著帽子和口罩。
似乎生怕我認(rèn)出來。
只是天底下,哪有不熟悉自己骨肉身形的母親?
兩人隔著院門對視,誰也沒有說話。
她看著我,眼眶泛著紅。
正要說什么的時候,我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了手。
“飽飽,來媽媽這!”
“快來!”
這一瞬間,趙勝楠的眼底有淚光閃過。
下意識向我的方向挪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