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二爺留宿公司,不是因為忙,而是旁的什么原因?
…
房門大開,走廊上房間透出的光更多了一些。
方慶遙趕忙閃身,躲到走廊上花瓶擺件的后頭。
小七輕余光瞥了眼走廊盡頭的花瓶方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芒光,手里頭拎著絨毯,步履輕快地下了樓梯。
腳步聲遠去,方慶遙在花瓶后頭躲了好一會兒,直至聽見陶管事同阿笙兩人相互道,陶管事下了樓,方才扶著腰,從花瓶后頭走出——
花瓶同墻之間的空間太窄,他需貓著腰,不能蹲,可把他的腰給累壞了。
方慶遙揉著腰,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因著腦子里想著事,走樓梯時便分了神,踩空了一階樓梯。
方慶遙的手臂急趕忙在樓梯的扶手上扶了一把,可還是一屁股摔在了臺階上,又因著重心不穩(wěn),往下呲溜了好幾階。
“咔擦——”
方慶遙聽見自己的身子傳來骨頭的活動聲,腰間一陣鉆心地疼。
…
阿笙一夜沒有睡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小七的那一番話。
倘若二爺不是因為忙才在公司就寢,那究竟是為何?
阿笙思前想后,決定今日去隆升一趟。
為了不讓爹爹多想,阿笙決定瞞著爹爹,只說自己要去劇組,不去說找二爺?shù)氖隆?/p>
為了不讓自己面對爹爹時表現(xiàn)得太過心虛,阿笙洗漱時對著鏡子練習(xí)了一會兒,方才下了樓。
“爹爹今日還沒起么?”阿笙比劃著問福旺。
奇怪,爹爹往常都比他起得要早上一些,今日怎的還沒起?
福旺替阿笙拉開餐椅,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我同福祿剛剛還說來著,怎么這個點還沒見著方叔。會不會是睡過頭啦?近日這天氣,可太冷了。要是可以睡懶覺,我都不想起……”
陶管事看了福旺一眼,福旺朝陶管事討好地笑了笑,放下了打呵欠的手,稍稍站直了一些。
阿笙失笑。
冬天確實很考驗人,被窩太溫暖。只是將手臂伸出被窩,便恨不得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里。"